村幹事們搬了張木桌子到主席臺上,貝龍便和橫路二隔著木桌子大眼瞪小眼。
見木已成舟,譚振山和梁滿倉不禁相視苦笑搖頭,譚振山還好些,畢竟他已經告別了仕途,梁滿倉就很絕望。
他已經把全部的賭注都押在了貝龍的身上,卻沒想到上任第一天就滿盤皆輸。
與他們相反的是牛鐵柱,牛鐵柱興奮得大鼻孔撐得溜圓,“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哎呦還是算了,算了吧。”霍華德一臉擔憂的絮絮叨叨著:“萬一輸了村長走還是不走?今天可是村長上任公開大會,村長走了這叫什麼事兒?可要是不走,村長這臉往哪兒擱……”
他後腦勺的臉都笑稀了。
“太愚蠢了!”白蘭氣得都口不擇言了:“堂堂一個村長,竟然在上任大會上跟人打賭掰腕子?這就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現!只知道蠻幹,不懂得方法!愚蠢!太愚蠢了!”
“要不你去!”夏弦月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悅:“我讓你去當白巖村的村長!”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懟白蘭一句。
白蘭被懟得啞口無言,別看她批評貝龍勁勁兒的,但是讓她當白巖村村長,她光是想想都崩潰了。
但更讓她崩潰的是,夏弦月竟然為了貝龍懟她——她可是夏弦月的知心姐姐啊!
就是為了他!
白蘭捂著破碎的心怨念沖天的盯著貝龍:我為大人兩肋插刀,大人卻為這個男人插我兩刀!
……
“咚!”
橫路二彎下腰把自己的大蟹鉗子往桌面上一放,頓時發出如同擂鼓般的一聲悶響。
咧開了大嘴獰笑著,橫路二腦海中已經在幻想趕走幾任村長之後,聯邦政府不得不妥協任命他當村長,然後不管是兩面人還是金牛人,全都給他跪下叫爸爸……
貝龍也彎下了腰,伸出了右手去握住了大蟹鉗子的一邊。
橫路二順勢便把大蟹鉗子給合上了,就像是老虎鉗子一樣牢牢地夾住了貝龍的手。
貝龍的手不算小,但橫路二的大蟹鉗子比貝龍的大腿還粗壯,尤其是那兩瓣鉗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兩扇小號鍘刀,裡側的鋸齒宛如狼牙倒鉤,兩相對比簡直太虐心了!
視覺效果看起來就像是橫路二隻要稍微用力,貝龍的手就會被直接剪下來似的!
之前還群情激奮的鄉親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有人同情、有人憤怒、有人惋惜、有人絕望……
“橫路二太欺負人了!”三德子沙啞著聲音:“媽的!我們地球人……我們……我們……”
“可惜了……”譚振山老婆眼圈都紅了:“這麼帥的村長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孩子們,都閉上眼睛……”老張一臉絕望的招呼著孩子們,他怕待會兒場面太血腥,孩子們受不了刺激。
金牛老人大手一下一下的擼著長長的白鬍須,皺著眉頭看著主席臺上的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