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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想看清沈撫臺的長相,就要付出代價 (2 / 2)

這個時代的滑膛槍當然毫無精度可言,尤其是追求殺傷射程的獨頭彈,但是數量多了之後,覆蓋狙殺的效果還是非常迅勐的。

斑鳩銃目標遠不如火炮那麼大,但動輒二到三兩的火藥裝藥量、二兩多重的鉛彈,都達到了鳥銃的五倍以上。這火力足以讓它們在三四百步外都輕鬆擊斃任何重甲目標。

只不過沉樹人也做過實驗,二百步的距離上,斑鳩銃的獨頭彈命中率就已經低到一成以下。一百發只有七八發能蒙中預先瞄準的目標,到了三百步,進一步銳減到一百發只有兩三發能命中,四百步的話,百中其一都未必能保證了。

沉樹人自己的旗陣,當然要離開城牆一里路以上,而且狡猾的沉樹人也不會親自策馬站在旗陣之下。而他前面兩百步縱深,都是官軍的陣列,斑鳩銃手離開城牆,差不多就是三百步遠。

這個距離可以超過流賊全部弓弩和火銃的有效射程,除非張獻忠動用他軍中僅有的一些佛朗機,否則是威脅不到明軍的。就算有佛朗機,數量也不會多,明軍再逐次後退也來得及。

可惜沉樹人觀察了半晌守軍軍容,也沒看到張獻忠,於是他該觀察的也觀察夠了,就找來一群罵陣手,讓他們對城頭喊話,打擊張獻忠部士氣,順便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五十個大嗓門就拿著木質喇叭和盾牌,突前到距離城門大約二百步,以便喊話能被城上守軍聽見。

後面的明軍也嚴陣以待,以備萬一張獻忠軍聽不得辱罵、開城門派騎兵衝殺出來,就可以立刻火力支援掩護罵陣手撤退,再趁機反攻奪門——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久戰多年的流賊哪會那麼沉不住氣,受辱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張獻忠聽著!你已經中了我家撫臺的計了!之前你軍中說你會拋棄新附軍、只帶老營和諸王金銀財帛逃命的流言,就是我家撫臺散播的!

你今日乖乖留在衡州城裡,不敢再輕舉妄動、等著咱來殺你,就是你已經中計的明證!

我家撫臺此刻也不怕把一切說出來、會讓你手下那些新附的烏合之眾恢復士氣,因為我家撫臺根本就看不起他們的戰鬥力!那些魚腩之輩,也就是給我大明天兵練練槍法的靶子!

我沉家軍敢來這兒,就是有萬全把握,把你們統統殺進!只要不降,雞犬不留!之前攻長沙,劉進忠沒有投降,就是跟我們死戰,上萬人馬,也就數日而滅!

劉進忠冥頑不靈,臨走還敢放火燒城,所以他嫡系兩千人,全部在長沙城內被斬首示眾!你們此番要是敢在失守前放火燒衡州,也是一樣的下場!”

城頭的守軍,原本聽沉樹人自曝了一部分流言計策,還是有些同仇敵愾的,因為他們意識到,大王並沒有拋棄他們,之前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是官軍做的局!

但後面幾番話,以及隨後無須贅述的那部分辱罵,卻讓新附軍將士們士氣又低落了幾分,而且遠比一開始還低落。

原來官軍一直看不起他們!官軍擔心的只是追不上、沒仗打,從沒擔心過“追上了卻打不過”。

而官軍主動宣傳長沙光復戰的始末,更是讓人情緒悚動。雖然張獻忠軍此前拿下長沙也很快,可那畢竟是靠尹先民的投降,沉樹人卻是紮紮實實團滅了守軍,說到做到。

張獻忠一看不對勁,己方士氣似乎被打擊到了,也連忙指揮人對罵,不過他們沒什麼文化,除了問候祖宗十八代和簡單的咒罵外,就只能說說“老子殺了這麼多藩王,你們湖廣官場上人人不得好死!到時候就算不死在戰場上,也會被崇禎狗皇帝殺了!”

可惜,張獻忠的保密意識顯然不如沉樹人,城頭會罵的罵陣手往來奔走通傳,很快就在望遠鏡裡暴露了指揮中樞的所在位置。

沉樹人觀察到城樓左側的那個樓梯和門洞,在對罵時有人影進進出出,就知道張獻忠肯定是在那一帶指揮和觀察了。

雖然沒法直接看到張獻忠,沉樹人也只能賭一把:“所有斑鳩銃手準備,對著城樓左門洞附近的樓梯和三排視窗,覆蓋射擊三輪。”

沉家軍的六百名斑鳩銃手立刻上前到第一排,把長柄月刃斧插在地上作為槍架,把槍管擱在上面,然後瞄準射擊,從舉槍開始算起,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插斧頭的時間不算在內),

所以城頭之人也根本沒反應過來、這群將近三百步外的官軍到底在幹什麼。

六百聲槍響,在兩三秒內密集炸響,六百枚二兩重的鉛彈朝著城頭飛射而去,總重量達到了一百二十斤鉛彈,威勢瞬間就讓張獻忠軍士氣為之一窒。

他們跟官軍廝殺了十四年,還從未見過如此整齊劃一而又迅勐凌厲的集中火力。

衡州北門城樓東側甬道附近的十幾個垛堞射孔後面的張獻忠軍弓箭手、火銃手,瞬間被全部收割。

其實官軍瞄準的根本就不是他們,但誰讓滑膛槍不準呢,覆蓋射擊之下,這些冤死鬼也只能怪自己站得離大王太近了。

相比於垛堞後面計程車兵,那些躲在城樓裡面的人要幸運得多。畢竟九成朝著城樓射擊的彈丸,都會打在石牆或木柱上,只有一兩成能從射擊口、窗戶、門洞裡射進去。

但饒是如此,依然有七八個城樓內的人員被直接射中,更多的則是被飛濺的碎石、碎木扎傷。

那些直接中彈的當然是立刻斃命,沒有穿重甲的,身上直接一個碗口大的透明窟窿。

穿了鐵甲的,至少也是把鐵甲徹底砸憋穿洞、彈丸勢頭稍減,深深嵌入身體,只是不至於從背後穿出再殺傷後面的人罷了。

“沉狗官的火器這麼多這麼犀利!”成樓內眾人知覺腦袋嗡地一下,不可遏制地產生一股顫慄。

很快,更大的混亂襲來,一群人七手八腳七嘴八舌地救護嘶吼:“大王受傷了!快給大王療傷!”

混亂中,倒是張獻忠硬氣,厲聲嘶吼,甚至還拔出佩刀來砍死了一個大喊大叫得最驚恐的侍衛:“不要亂!我沒事!沒事……亂喊者以動搖軍心論處!”

張獻忠悍勇地掙扎起身,只見他滿臉是血,看似恐怖,但實際上剛才他只是在射擊窗旁邊探頭觀察敵情,並沒有直接被彈丸射到。

當時好幾枚二兩重的鉛彈砸在他那個視窗的石壁和窗框上,彈丸崩碎後的碎鉛動能已經銳減,混合著碎石木屑湖了張獻忠半邊臉,把他打得滿臉麻子,還削掉了一隻耳朵,好在其餘碎屑都入肉不深。

誰讓他想搜尋看一眼沉樹人長什麼樣子呢,這就是代價。任何想親眼目睹沉樹人長相的敵方領袖,都少不了這樣一番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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