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非要我和你學功夫啊?”
“心思純正,天賦異稟。”
“你能教我什麼啊?”
“應有盡有,無所不全。”
“我怎麼叫你啊,師傅?”
官道旁,一老一少,一前一後,一個仙風道骨,一個蓬頭垢面。
老人停住了腳步,回頭嚴肅地說道:“不行!”
“你不當我師傅,還打我,還要教我功夫?”
白夜氣急跳腳。
“無禮不成行,無行不成名,要叫師傅,要交束脩。”
白夜看著一板一眼的老頭子,有些懵逼。
“束......什麼玩意兒?”
“口出不成禮,行為不成義,年幼不為尊,該打!”
說罷,手裡的一根乾柴就掄了上來。
這是一根很普通的乾柴,老頭子隨手在路邊撿到的,說什麼長七寸,厚六分,俯仰上下有序,前後尊卑有秩之類的話,然後就當成了戒尺。
此刻,白夜眼睜睜看著戒尺朝背部打來,卻無處可躲,那種看起來很慢,但實際上超快的感覺實在是難受。
又來了又來了!
左躲右躲躲不過去,白夜索性扛了這一下,自此再不多問,只是跟著老人越走越遠。
前面路邊有家賣糖茶的,白夜理直氣壯地坐下,正要嚷嚷著沒錢,卻看到老頭子又秉著一張慈眉善目的臉笑眯眯地舉起了柴火棍,只得無奈起身,到攤鋪上交了錢,端了兩碗糖茶過來。
好在穿越過來的阿少身上還有些像硬幣一樣的東西,雖然少得可憐,白夜也認不得是什麼錢,只是放了兩塊,但兩碗糖茶還是買得起的。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束脩而後教之,這就是緣分啊,你現在可以叫我師傅了。”老人開懷大笑,並沒有動桌上的糖茶,而是滿眼滿心歡喜地看著白夜。
束脩,原來是學費啊,說的文鄒鄒的,也不嫌酸。
白夜不發一言,心裡卻不斷吐槽。
坐在桌上,白夜和老頭認真說道:“老先生,跟你學功夫可以,但是我可能學不了很久,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學武而不忘初心,功成而不廢本質,甚好。”
“老先生......”
啪!
又是一下,打在肩膀上,伴隨著老人清和的聲音。
“坐不端則行不正,行不正則義不正,義不正則路不正,坐好,還有,叫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