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有些動搖的傢伙都暫緩了腳步,其中兩位面露掙扎之色,看著遠方的祭臺,有極大渴求的願望,眼睛中似乎有光。
但最後一個,卻在前方最尖頭的位置,頓了頓,隨後迅勐衝出,朝著祭臺衝去。
他身形矯捷,像是飛馳的野馬,靈活無比,避開一切石陣阻攔,輕鬆地跨過危險之地。
他這般動作,自然也不是純粹莽夫,腿上綁了許多價值不菲的神行符,提升速度。身上更穿著一副石甲,將其包裹起來,氣息隱匿無從探查,是隱匿的法寶。
再加上本身散發一股古怪的濃煙,就連水幕內的惡鬼與陰魂,似乎都只是感覺飄過一陣清風,沒有太追究。
“是毗盧島的鬼煙使者,這可是整片海域都鼎鼎有名的島嶼,想不到也派人過來了。”
“此人名叫煙七,之前在島上和他做過生意,手中的確有些不俗寶貝,難道真能避開石陣詭異?”
其餘幾人開始滴咕,並且出現莫名的希冀,既質疑他的實力,覺得遊魂道人糾集如此多高手,想要奪六品釣手,豈是如此容易能夠獲取。可若他真的能辦到,豈不是意味著他們這群弱勢之人,也有機會染指釣手?
見煙七慢慢靠近祭臺,另外兩隊的人變得焦躁起來。
“豈有此理,這人必定是遊魂放出來的試探者,他明面上說要三隊合力,實際上是拖住我們。結果派人偷偷搶奪釣手,我們可不能著了他的道。”
“對!還猶豫什麼,集合起來,殺掉他們。”
幾人面色彤紅,怒意十足,嗔念大發,叫囂著就要過去把煙七宰掉。
不過石胖子眯著眼,一直沒有動靜,他明明面相青筋暴起,卻彷彿一座石凋矗立原地,等待著。
封岳陽更是捲成了一團漂浮的風,連實體都快消失。
兩位島主沒有發話,其他人即使再憤怒,也沒有亂動。
而在另一處,自然也看到煙七的行動,不過他們此刻有些自顧不暇,倒是沒有太關注祭臺。
“大人,你真美啊,若是你答應我的條件,保證此次奪寶,全力輔助你。”
“心島之上的美人,也不在少數,我享受過數十。但與大人您完全無法相比,聽聞您金目一睜,身體便頃刻滾燙,像是火燒的嫩玉;銀眼一開,渾身若寒冰凍石。
金銀同睜,半火半冰,甚至連那裡都……
嘿嘿,魂兒瞬間都飛出去了。”
“一次,只要一次,這麼多年來,您知道我的心意。”
一個渾身呆在圓木桶,倒立用手行走的傢伙,頭顱成九十度彎曲,正流著哈喇子,滿臉痴迷地望著心島島主金銀童,滿口汙言穢語。
甚至木桶邊緣,還在滴落著粘稠而又噁心的溶液,將島主施展的域給生生腐蝕洞穿,開始出現漏洞。
“狄華,你瘋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刻,正是奪取釣手最關鍵的機遇。
就算,就算你有什麼想法,也該返回後說,為何如此不智!”
不智麼?若單看眼前場面,的確熟為不智。
狄華身為心島客卿,八品道士,一身道法詭異無常,算是相當大的助力。他能享受心島最好的資源,幹最美的婦人,優先挑選好的寶貝。
可所有人都清楚,這位道士乃是島主的痴情追求者。畢竟上面說的那些,與狄華所做之事的危險度比較,是理所應當的。他願意一直留在心島,心甘情願地輔左島主,就是一往情深的痴戀。
說來很可笑,特別是在道士這一瘋狂冷漠的群體中,簡直讓人瞧不起。但狄華固執己見,就算有幾次因為任務而元氣大損,也不在乎。
只要金銀童願意安慰他一番,輕聲說幾句話,他便開心的像條狗一樣,重新充滿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