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愚兵們就像一群野狗般,只要有一個人咬住了獵物,其餘的人便都會湧上來,發了瘋似的撲上去撕咬。
此刻江纓年便是他們眼中的獵物,一旦被盯上,就是那群“野狗”眼中的肥肉。
他被鐵鉤鉤住腳腕,整個人被死死拖住,他掙脫不得,身體被迫被拖至各個地方,江纓年只能絕望地發出怒嚎聲,手中握著的月寒弓怎麼都不肯鬆手。
四面八方陸續而來的真愚兵相繼扔出鐵鏈子,捆住江纓年的雙手,似是對待玩物一樣將他拖在後面,任馬兒賓士著拉扯著江纓年撤離而去。
不只是關吉羽,混亂中折殊和敬存也看到了江纓年被真愚兵困住,折殊不禁大喊:“三公子!”
儘管敬存心內也是大驚,可他還是很快冷靜下來,道:“你先拖住他們,我到前面去截住他們,我們伺機救下三公子!”
“好!”
折殊和敬存分頭而行,而關吉羽那邊,真愚兵看出來她想去追江纓年,很快便湧過來大批的人來圍堵她,面前厚厚一堵人牆擋著關吉羽,關吉羽心急如焚,只好以手中紅纓槍作為支撐,腳底發力,縱身躍起。
關吉羽一個飛身,從那堵人牆之上越過,真愚兵抓不住她,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再一次丟擲長長的鐵鏈子,關吉羽聽到鐵鏈的聲音響起時,已經來不及躲避了,那支鐵鉤宛如鬼魅之手,精準地伸向她的腳踝。
關吉羽眼睜睜看著那支鐵鉤即將觸碰到自己,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也要落入敵人之手時,一柄精鐵而制的彎刀旋轉著飛過來,準確無誤地擊飛了那支鐵鉤子。
目標一觸而落,那柄彎刀又聽話地旋轉著飛回主人的手裡。
關吉羽睜大雙眼,看清來人後驚喜道:“賀蘭!”
賀蘭闌策馬而來,戰爭已經開始,他原本坐在馬背上,面前混亂不堪的場面容不得他猶豫,他立刻從馬背上躍起,丟擲手中的彎刀救下關吉羽後,他手執收回的刀站在馬背上。
髮絲在風中飛揚,他一襲黑色衣裳,仿若暗夜才會出來的幽夜之神,刀光血影,賀蘭闌冷峻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神情。
他也被悶得夠夠的了,他巴不得趕快來一場硬仗打,好讓他宣洩滿腔的鬱悶!
關吉羽很快和賀蘭闌形成一個最默契的站位,他們二人之間合作的默契度堪稱經典,大家都不是什麼戰場上的老手,可在他們以往的戰鬥經驗中,關吉羽和賀蘭闌常常互為配合,他們一同進入軍營,是軍營最開始的先鋒一隊。
這種默契是手上提起兵器就能很快運轉於心的。
賀蘭闌關切道:“吉羽,沒事吧?!”
關吉羽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可是剛才我看到纓年被鉤中了,已經被那群真愚軍帶走了,就在前面,我們快點去救他!”
“其他人呢?”賀蘭闌往身後環視了一圈,道:“所有人都出動了麼?”
關吉羽看向身後的大營,道:“能出來的幾乎都出來了,大營裡就剩下韓楨和五千將士!”
賀蘭闌猶豫了一下,道:“吉羽,並非我不願意跟著你一起去救江兄弟。 首\./發\./更\./新`..手.機.版 只是大營裡,只留下韓楨是不行的。”
關吉羽也明白此刻叫上賀蘭闌一起去追敵解救江纓年,實屬最不理智的方法。若是所有能指揮戰鬥的人都走了,如他所言,營中只有一個韓楨,是萬萬不行的。
將老巢交到韓楨這個外人手裡,若是被項居安知道了,只怕是要氣得昏死過去!
“算了,你就留在這裡!”關吉羽囑咐道:“賀蘭,情況緊急,我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留下守住大營,折殊和敬存他們應該就在前面,我要趕快追過去,否則纓年將有性命之憂!”
說罷關吉羽手提紅纓槍,隨便駕起一匹馬就朝著江纓年被拖走的方向追過去。
真愚軍隊並不想在此處流連。(下一頁更精彩!
,他們已經捉到了一個江纓年,便見好就收,互相掩護著離開這片戰場。
跟著敬存去截真愚軍隊的人幾乎已經全部犧牲了,其他人大多已經撤回。敬存一人為守,很快就被瘋狂的真愚兵擊得連連退讓。
敬存清楚以他一人,根本無法攔住這群喪心病狂的真愚軍,後面折殊很快也追來了,他叫住折殊,道:“先別追!”
折殊喘著氣停下,道:“這群瘋狗,真的是瘋了!他們用這不入流的鐵鉤子來偷襲,真是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