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雷右手緩緩抬起,按照席老指導的方式將魂力匯於掌心,魂力離體,只見一道森白火焰從掌中騰昇而起,不斷湧動,一簇魂焰火苗在掌中閃爍。
右手朝前輕輕一推,魂焰火苗便進入了戊儀鼎之中,原本只是一簇微小的火苗瞬間在戊儀鼎中熊熊燃燒,屋內溫度也緩緩升高,只是森白之色讓人感到一絲陰冷。
付雷右手一點,用魂力牽引著一株三白草,然後輕輕的丟進火焰之中。
三白草剛剛融入魂焰中,隨即數息便被煅燒成了一團墨綠色的液體,液體在森白的魂焰之中不斷滾動。
去質提純,乃是丹道師的基本功,也是煉藥成丹的第一步。
森白魂焰翻騰得越來越烈,付雷全身貫注的控制著戊儀鼎中的溫度,煉製丹藥之時,神魂需時刻注意鼎內溫度,若溫度高於藥材的承受度,就會被煅燒成一團虛無的空氣。
四十息後,三白草翠綠的液體中,開始出現一縷墨色的雜質。
看了眼那團出現在翠綠色液體中的墨色雜質,付雷屈指輕彈,用魂力牽引著那屢墨色雜質與翠綠色液體分離開來。
隨著魂焰煅燒的繼續,翠綠色液體在不斷變小,墨色雜質不時出現,而這些雜質,都一一被付雷用魂力牽引與翠綠色液體分開,最終體積本來足有小半個拳頭的翠綠色液體,縮小得只有鳥蛋般大小。
隨後付雷先後將龍舌苔、靈陰草扔入戊儀鼎進行去質提純。
“吱啦。”
一聲輕響,戊儀鼎中的液體化為一股黑煙消散於空中,提純失敗,付雷無奈摸了摸鼻子,果然丹道師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煉藥成丹的。
隨後付雷盤膝恢復著消耗的魂力,當狀態恢復後付雷再次興致勃勃的開始練習去質提純。
“吱啦。”
“吱啦。”
付雷失敗一次又一次,整整一天,付雷不斷的練習,不斷的失敗,購買的靈藥也變得越來越少。
…………
雲州城,鍾氏家族府內,一寬鼻闊嘴的中年男子炯炯有神的看著面前的另外三位中年男子。
“鍾鳩羅,你這個計劃動靜太大了,城主府幹涉起來,我們大家都不好過。”一尖嘴猴腮的男子緩緩開口說道,此人是尉遲氏族族長尉遲翎。
尉遲氏族在雲州城本屬倒數的家族,可在尉遲翎成為族長後,進行了一系列的革新,一方面積極與各大豪門世家搞好關係,另一方面傾斜資源給年輕一輩,讓尉遲家族短短十幾年在雲州城中地位不斷提高,現在已經進入前五之列。
一嘴唇蒼白的男子搖搖頭:“尉遲兄,此言差矣,鍾兄想法雖大膽,但是若成功了,那我們四個家族則會迎來一個新的高度,許兄,你覺得呢?”
“薛哲靖,我許家家小業小,針對一個付氏家族就已經很為難了,鍾族長想一舉毀滅付氏,暗襲樂府,一來難度實在太大,二則城主府若是卸磨殺驢……”絡腮鬍男子話未說完便停頓下來,不再言語。
可在場的幾人都明白其話中要表達什麼,甚至有種含沙射影的意思。
四人陷入短暫的沉默,鍾鳩羅沒想到他僅僅提了個滅付襲樂的前期計劃,還沒有說順帶把幾個十名後的二流家族順手滅了,便遭到了尉遲翎與許穆的反對。
鍾鳩羅很清楚,城主府始終高高在上,根本不在乎他們這樣小打小鬧,另外他也讓城主府的大管家吃下定心丸,得到的資源財富與城主府五五分。
城主府在雲州城制定了許多制度,但平時除了基本的衛隊巡邏、維護秩序外,其他城主府並不干涉太多,鍾鳩羅的目標則是成為雲州城除城主府外的第一家族,要讓其他家族對鍾氏家族望其項背俯首稱臣,若非城主府實力太強也太過神秘,城主府未必不是鍾鳩羅的目標。
“既然許穆兄反對,那我們這次的討論就此打住,現在我們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切莫因為這等小事傷了和氣。”鍾鳩羅笑眯眯的說道。
隨後四人起身,鍾鳩羅送尉遲翎個許穆離開,薛哲靖留在鍾鳩羅身後,待兩人走後。
薛哲靖輕聲說道:“姐夫,我們給了這兩個看東西那麼多東西,甚至還許下許多重利誘惑,他們依舊如此畏首畏尾,我們是不是……”
薛哲靖這些年對鍾氏家族完全唯命是從,很大的原因則是鍾鳩羅是薛哲靖的姐夫。而鍾鳩羅確實也讓薛氏家族的實力提升了很多,否則都不一定還保得住十大家族的位置。
“沒關係,這很平常,尉遲家實力在雲州城排在前五,與我鍾氏相差不遠自然傲氣,許家排名墊底,自然不想白白被當槍使成了炮灰。”鍾鳩羅語氣平淡的說道。
鍾鳩羅心中很清楚尉遲翎與許穆的想法,但是現在並不是跟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一切等大局已定之時才是進行下一計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