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瑛不是大姐的女兒,而是大姐的兒媳,確切的說是準兒媳。”
“大姐的兒子叫小勇,也是一個好漢子。小勇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但是孩子也算爭氣,後來努力學習考上了大學。小瑛就是小勇的在大學認識的,後來成了小勇的女朋友,已經快談婚論嫁了。”
“不過就在大學最後一學期的時候,這兩個小娃娃申請成為了大學生環保志願者,去了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
“不過兩人沒有分在一塊,還離的比較遠。小瑛在的藏羚羊觀察站人比較多,聽說還是個景區,小勇則被安排在條件艱苦的沱沱河觀察站。”
“兩人只有在小勇去彙報工作時,才能見上一面。每次去了小勇都會給小瑛講述他在沱沱河的趣事,而小瑛其實知道小勇那邊條件的艱苦,也知道小勇不叫苦是怕自己擔心,但她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默默地為小勇再次離別準備一切,並把離別後所有的思念寫成文字給勇兒帶去。”
“後來,小瑛再沒有收到小勇的訊息了。再後來,小瑛才知道,小勇碰到了偷獵者,在保護藏羚羊的時候,被槍擊中了心臟。”
胡老二這個昂藏七尺的漢子,在說道這裡的時候,也不由紅了眼眶。
他看了眼坐在櫃檯裡雙目無神的姑娘,接著講述道。
“後來,完成了志願者工作的小瑛,便回到了這裡,小勇的家鄉,她說要替她的未婚夫照顧他的母親。”
“對了,據說小勇已經向她求過婚了,而且她也答應了。”
胡老二的眼神裡再次露出了不忍心:“這個孩子從來到這裡,就盡心盡力的照顧傷心過度的大姐,但是大姐挺過來了,這孩子卻好像一直沒過這個檻,越來越沉默寡言了。”
“她把什麼都憋在心裡,真的害怕她有一天撐不住了。”胡老二最後也不由嘆了口氣。
“多好的孩子啊。”
“嗚嗚嗚,王榭,我們能幫幫她嗎?”
旁邊的趙姬,在聽完胡老二講述的故事後,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了。
而王榭看著那個還在發呆的姑娘,默默的站了起來,順著兩旁桌子的間隙,走上了酒館中間的土臺子。
周圍熱鬧的人群並沒有注意到王榭的舉動,直到王榭拿起了話筒,才有人注意到這個自稱不會唱歌的後生,竟然跑到了臺子上。
沒有伴奏、沒有音樂,王榭就那麼開始了清唱:
【自你離開以後】
【從此就丟了溫柔】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
【聽寒風呼嘯依舊】
原本呆呆坐在櫃檯內的小瑛,在聽到王榭唱的第一句歌詞,似乎眼睛就微微顫動了一下。
原來也有人【離開】了嗎?她和我也一樣丟了【溫柔】嗎?
【一眼望不到邊】
【風似刀割我的臉】
【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
【無言著蒼茫的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