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心起的秦天安不但不起,反而再往下靠近說:“我要是不起呢?”
林燕芝笑瞇瞇的對他說:“那就別怪我毆打皇子了。”
“就你這還在扎馬步的小身板?”他笑話歸笑話,卻還是起了,並且也把她給拉了起來。
林燕芝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用力拍了拍身上的塵埃,噘嘴說:“罷了,不就是一物,你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便問我要吧,我認了。”接著便似要把地給踏陷似的,一步步往前走了。
“大晚上的,你去哪?”
林燕芝脫口說出了幼時,她爸爸對她說過的話:“被欺負了,就要找爸爸。”
秦天安凝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想起剛壓著她時自己的心忽然異常地跳動著。
他突然有點迷惑了——
自己的確是把她當成朋友……嗎?
話說,霸霸又是什麼?
而那一頭,林燕芝直衝到內殿後門,伸手搭在門上要推開時,她終於想到不對。
來找他幹嘛?
為什麼委屈了就想著要來找他?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回去之際,門突然開了。
“欸?欸欸欸?!”
雙手高舉著的林燕芝隨著門開,也一同往前栽,跌入了一個懷抱裡。
秦天澤仍然抓著門,她雙手直伸在他的脖子兩側。
兩人身貼身的僵住了良久後,他先開口說:“我看到門外有人影,便過來看看,燕芝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啊?我、我……”還在懵圈的林燕芝想不起來了,剎那間,大腦陡然一閃,給她找了個理由,不再經過細想就控制著嘴說,“我來找你洗澡。”
“……”
林燕芝看著他臉色漸漸紅潤的樣子,終於意識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解釋道:“啊!不是——”
“奴才這就去準備!”秦天澤身後的程東這時樂呵著走了出來拱手喊道。
兩人齊唰唰地看向了他,心中都有著同一個疑問——
程東他這是在樂什麼?
最後,他們三個站在浴房前,林燕芝推門進去時,秦天澤很是害羞的腦袋低垂著道:“我、我就不進去了,與上次事發突然的不同,這不合禮法,總得……”
“殿下!您誤會了!”林燕芝這時很想掐自己的人中,“臣的意思是找您借浴池洗澡,不是找您一、一……哎!”她跺了下腳,便飛快地進去把門給關好。
“燕芝——”秦天澤看著被關上的門,感受著晚風拂面的涼感。
到了第二天,林燕芝早早就起了床,比平日上早朝還要自覺,甚至桃杏都未進來,她就已經洗漱好,坐在了梳妝桌前。
她看著臺上的胭脂水粉,一時拿不定主意,昨日也忘了問他了。
見桃杏進來,她便問:“桃杏,你覺得我是清冷些還是楚楚可憐抑或是溫婉和煦比較好?”
桃杏盯著她想了一陣子後,道:“奴婢還是喜歡大人現在這樣的,不過,今日確實是得正經些,要是騎馬的話,大人說的後面兩個好像有點奇怪。”
林燕芝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便敲定了,正要拿起眉黛描畫時,她轉頭看向了桃杏:“不是,你是覺得大人我平日裡都不太正經?好哇,那我就……嘿嘿!”說完她就起身逮住桃杏撓癢癢,把桃杏癢得淚花都笑出來,直求饒……
秦天澤看著一襲白衣,低垂眼眸一臉淡漠的林燕芝十分規矩地向他請安後退到一旁時,他心中很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