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柳歆是浮霄閣的人,浮霄閣是秦天安的,所以你——」
嚴掌櫃雙眼亮了起來,她每說一句他就點一下頭,甚至還抬了抬手,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你也是秦天安的人,一路上的這些客棧也是秦天安的?!」
「譁!大人您果真聰明!這都被您猜出來了!」嚴掌櫃笑得合不攏嘴,公子,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林大人自己想到的!
林燕芝嘴巴張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天澤:「殿下,他好有錢啊——」
秦天澤抿嘴,將她的下巴抬了回去,平淡道:「千珍樓賺的不比他少。」他心裡再一次想著是不是該拓展其他生意了。
「什麼!千珍樓是殿下的?!難怪那掌櫃一直不肯賣鋪子,不管我們威逼利誘,
用盡方法,都屹立不搖。」嚴掌櫃心中記下這訊息,打算回頭去信給公子,讓他別再去千珍樓買扇子了。
「咳﹑咳咳——」
三人聽著這咳嗽聲,再次看向了籠子。
「你們這一路上,就只用這一層布蓋住?」林燕芝皺眉道,「不管她是何人,還是先放出來,給她把個脈,喂些吃的吧。」
「正有此意呢,只是你們先來了一步。」說完,嚴掌櫃就掏出鑰匙,將人直接抱到床上,丟掉她嘴裡的破布,塞進去一顆藥丸,一掌拍下,再給她把了個脈。
「她就是得了些風寒,沒什麼事。大人,勞煩您代為照看一下,我去煮些流食給她。」
林燕芝點頭,應下這活,正要上前去,卻被秦天澤給拉住。
「她得的是風寒。」
林燕芝歪頭「嗯」了一聲,又要抬腳。
秦天澤便將她按在了圓櫈上:「你從前得了風寒,便久不見愈,還是別靠她太近。」
但總得有人看著,於是,他便拿了張櫈子要去床邊。
這次卻輪到他被拉住,接著,臉上便覆了一層帶有梅香的帕子,他摸了摸林燕芝的頭,這才走了過去。
也不知嚴掌櫃給她吃的是什麼蘇,沒多久那姑娘便矇矓轉醒,嘴上斷斷續續地喊著:「小姐……快走……」
待她完全清醒,終於看到了床邊坐了個即使半遮面容,也能從眉宇間看出是位容色不凡的公子。
「咳,是公子救了奴婢的?」
秦天澤不答反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府上的婢女?」
「奴婢叫子苓,是——」她頓了頓,「是秦府裡的一個丫鬟,多謝公子救命,不知公子尊名?」
秦天澤淡淡道:「也是姓秦。」
她聽完,想起身向他行禮謝救命之恩,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依然被綁著,當下,心裡疑惑他為何救了她,卻不幫她把繩子也給解了,便開口道:「可否麻煩公子替奴婢鬆綁?」
「這……恐怕不太行。」
回她的卻是一把女子的聲音,她勉強半坐起身,才發現那邊桌前正坐著位女子,無奈地笑著看她,又聽她再道:「秦府,看來嚴掌櫃說的是真的了。」
子苓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擦了擦眼睛,努力往女子那看去,待她終於瞧清時,一臉的愕然,不太確定地問:「林﹑林燕芝?」
被喊的人笑道:「殿下,看來——我現在比你有名氣些。」
她的這一聲殿下,直接將子苓嚇得瑟縮在床角,一臉警戒地盯著他們來回看:「你們抓我是想做什麼?要殺要剮,只管動手便是,我什麼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