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安笑了一聲:「這不明擺著嗎?拿捏她性命的人啊。」
「你!」張通判氣結得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要砸過去。
「你可想清楚了?你這杯子砸過來,最後是會落在我身上,還是陳夫人的花容上?」
片刻,張通判鬆開了手,轉身直跪在秦天澤的跟前:「殿下,微臣同陳夫人自年少相識,不瞞殿下,微臣同她曾有婚約,於情於理,不可能眼看她無故入獄卻不施以緩手,陳太守為私利而犯下的事本就與她無關,且他早已寫下休書,他的事牽扯不了她,微臣昨晚得知,衝忙趕去後,見他們竟全倒臥在地,唯陳夫人一息尚全,便一時心急私自先將她帶回家搶救。」
秦天澤看著他,搖了搖頭,淡淡道:「說實話。」
張通判牙關骨動了動,對著他叩首道:「微臣——句句屬實。」
突然,陳夫人悄聲對秦天安耳語了幾句,他聽完深深看了她一眼後,從背後接過她遞來的一沓信,扭頭對張通判喝道:「別演了,你現在馬上帶我們去將山裡剩下的人給放了,不然……」
下一刻,陳夫人的脖上現出了一道紅。
張通判猛地站了起來急道:「別!只要你放了她,我帶你去,我帶你去便是了!」
「放了她?你先帶我們去再說。」秦天安懶得再同他廢話,直接挾著陳夫人走出了宅子。
張通判跌跌撞撞地跟了出去:「好!我知道了!聽你的!」他搶過其中一個侍衛的馬,翻身騎了上去。
隨後一行眾人一路策馬來到了城外的一處山下,張通判指著眼前的山洞口說剩下的都在那裡頭。
秦天澤手一揮,隨著來的眾侍衛便一個個有序的進了去,一陣子過後,他們陸續扶出了許多傷痕累累的男子。
林燕芝瞪大了眼,一個個仔細地瞅過去,直到侍衛稟告說裡面都沒人了,她才終於眨了眨眼,錯愕地又伸長了脖子往山洞裡看去。
沒了?!
千城呢?
難道他已經……
不可能!這裡面比他瘦弱的都活下來了,他又怎會?!
「只有這一處,沒有其他了?不止這些人吧?」林燕芝緊盯著張通判。
張通判垂眸道:「其他的都挖完了,能幹活的全都調到這一處了,裡面就是一個空洞罷了。」他又抬頭轉看向秦天安,「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將她給放了。」
秦天安知道她在找什麼,加上陳夫人剛同他說張通判在山裡藏了與北淵勾結的證據,於是,他當下一手拎著火把,另一手依舊舉劍脅持著陳夫人,一聲不響就進山洞裡去。
張通判緊攥著手罵了一聲,一把搶過侍衛手中的火把,也緊接著衝了進去。
秦天澤見狀也要跟上,卻被林燕芝拉住。
「殿下,我同你一起。」
進去之後,若沒有火把,還真的是伸手不,晚去一步的秦天澤兩人只能順著挖好的通道一直向前。
走著走著,秦天澤踢到了什麼東西,他拿起一看,是一塊鐵石。
忽然,林燕芝對他喊了一聲:「殿下!快來看,這有一個小岔口。」
秦天澤走過去一瞧,是一個只能容一人側身走進的小道,兩人對看了一眼後便一起側身順著這蜿蜒小道走了進去。
他們大概走了兩刻鐘,終於走到了盡頭,本寂靜的山洞裡,這時才聽到了聲響。
一聲聲的水珠擊打石頭的聲音。.bμtν
兩人小心繼續往前走,秦天澤見壁上也插了好些火把,便順著一根根點燃過去,洞裡終於亮了一些。
前方是一大水潭,在那之上有一個石臺,臺上放了桌椅和一些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