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懂老爺這是何意?」
蘇雲啟「哼」了一聲,重重的把茶杯擱下:「我已經聽說了,今日這人上門之時,你卻躲在屋裡酣睡!害得嫣然一個未出閣的要硬著皮頭去解決!」
說起此事,蕭氏也覺得甚是奇怪,今日不知為何自己睡得特別熟,竟比往常要晚起,當她起身時,卻見楚姨娘身邊的丫鬟立在了自己身側,原以為她是要對自己做什麼,卻不料是來跟她說外頭的事,她便立馬下了床,也管不上梳妝便衝了出去。
她疑惑間,眼珠子轉到了蘇嫣然的身上,不由得就想起之前她給自己的那個解藥,那藥她用了以後就好睡得很。
是她!一定是她!
蕭氏想到這,便去抓住蘇嫣然的肩頭:「你若是對我心中有怨恨你便衝著我來,你為何要害你妹妹?」
蘇嫣然肩頭被她抓得生痛,忍不住皺起眉頭:「母親,女兒不明白您這說的是什麼,請母親明示。」
蘇雲啟對一旁的下人投了個眼神後,便有人來把蕭氏拉開,蕭氏喊道:「你別在這裝模作樣了,你不明白?今日這是便是你一手設計的!」
「母親,女兒如何能設計?而且今日此事女兒也會受到影響,我為何要如此做?」蘇嫣然垂眸道。
蕭氏冷笑一聲道:「我今日如此昏睡定是你給我下了藥,拖著我好讓外頭那男子一直在外頭胡說八道。你為何要如此做?那定是你生怕盈兒在宮中待著,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怕她日後和你爭皇后的位置,加上上次的事,你一直記恨著我們,於是,你便出此一計,你的心怎麼如此狠毒?!」她轉頭看向蘇雲啟,「老爺,您若是不信,現在便讓人去妾身房中,將香爐拿去與人檢驗,還有,她的房中定也有未用的藥粉,讓人去搜一搜便知了。」
蘇雲啟懷疑的看了眼蘇嫣然,只見她一貫淡漠的眼裡似乎多了些哀傷,他便忍不住出聲維護道:「今日之事,嫣然本就是要讓他進府解決,只是那人卻賴在了門口,七夕那日盈兒偏生又曾獨自一人,這才讓人有機可乘。」
「老爺!盈兒一向乖巧,那日定也是受了何人設計。」
蘇雲啟聽到乖巧兩字,想到了什麼,便凌厲地說:「乖巧?你生病的那日,你可知她是如何的反應?你是如何教的女兒,從前衛氏在時,她都不會如此,現在竟變得如此蠢笨又心狠,我可是聽說了,她今日一回來以為那男子是為嫣然而來,揚言說他若是真心求娶,何須我,你便可以作這個主!好得很!她既如此說,以後她的婚事也無須同我言說。」
「老爺,既您說到妾身生病的事,那妾身便同您說個明白,那日,妾身其實是被她下了毒,以致全身紅腫疼病不已,她後來又假惺惺的以侍疾為名,實際是威脅於我,妾身相信,連楚姨娘都是她故意安排,好破壞我們之間的夫妻感情。」她狠狠地瞪視著。
蘇嫣然走到蘇雲啟
的身旁,給他重新添茶:「母親所說的,讓女兒很是莫名,可女兒又不善辯解,是非曲折既說不清,那父親便依了母親,讓人去搜女兒的房間吧,至於楚姨娘,她如今躺在床上,母親就不要將無辜之人拉下水了。」
蘇雲啟一想到蕭氏差點把他的孩子殺了,對她便不止是失望了,怨氣也星星點點地聚了起來,他讓管家派人去搜後,便斜睨著她,喝著茶等。
一陣子後,下人回稟說蕭氏房中的香爐裡按大夫的說法,只是普通的薰香,並無別的,且蘇嫣然房間的角角落落,連她身邊的嬤嬤丫鬟的全都仔細搜了一遍,並無發現任何藥粉。篳趣閣
「不可能!」蕭氏喊完竟推開下人,飛快到去到蘇嫣然的跟前,上手拉扯起她的衣服,嘴裡不停地喊道:「定是在你身上,不可能沒有!」
蘇雲啟終是受不了,把茶杯往地上一摔,把蕭氏抓過,打了她一巴掌,吼道:「清醒了沒有!你當著下人的面,如此拉扯女兒,還有半點做母親,做蘇夫人的樣子嗎?!」
他這一巴掌可是用了勁的,蕭氏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她哭道:「那老爺您今日當著下人的面,打的這一巴掌,可有想過妾身日後會不會被他們笑話?」
蘇雲啟哼道:「笑話?難道他們從前就沒笑話你?本來今日只想責備你兩句便作罷,可你竟不止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攀咬嫡長女,更是差點害死了楚楚腹中的孩子,你從今起給我好好待在房中,思己過!」他袖子一甩,就再也不想理會她,踩著重重的步伐,他本想同蕭蕭氏說完就先去蘇樂盈房中安慰,可現在……
只見他腳步一頓,換了個方向往楚姨娘的屋去了。
蘇嫣然走到蕭氏的跟前,蹲下去在她的耳邊說:「母親這次想錯了一點,今日之事並不是女兒設計的,女兒只是幫了一把而已。」在蕭氏揚手前,她便己站直了身,俯視著她說,「既然母親不讓女兒扶您,那女兒便自己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