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二皇子說起我在南懷的老家,可找到了?」林燕芝問道。
「找到了,已經在修了,可是有什麼地方要改動?」
她一聽,下意識地就半個身子趴在了小桌上,一手託著下巴,一手給他添茶,高興地問道:「那能不能把隔壁衛侯爺的府邸也順便給修一修?」
他正要拿起茶杯的手停住了,挑眉看向她:「哦?為何要順便?」
莫非她……看中了那個衛千城?
林燕芝重新坐好,一拍膝蓋:「我現在才知道衛世子原來是我的隔壁鄰居,而且還是結拜的姐弟,這種種原因下,我作為姐姐的,不得把他的也修好嗎?」
聽完,他這才繼續動作,又喝了一口茶:「有道理。」見她眼神又是一亮,忍不住就想逗她,便道,「那你就去修吧。」
她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他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次輪到他好心情的託著頭問:「你怎麼不去找大哥?」
「你不都找到了而且在修了嘛,我又何必去找殿下再多費周折呢,你說是不是?」她一臉諂笑道。
秦天安本想跟她說其實他父皇已經派人去弄了,而且還下令要趕在衛千城去南懷前竣工,但他轉念一想,卻道:「那這個花費……」
林燕芝討好道:「那個,二皇子你先墊著,然後我不是有廣聚茶樓的一成股嗎?你跟掌櫃熟悉,你就跟他說把我的那份分紅給你,扣完若是不夠,那就只能﹑只能以後繼續慢慢扣,直到扣完為止,哈。」她摸了摸鼻子,又小聲補充道:「也不用弄得跟以前的一模一樣,能住就行。」
秦天安失笑著搖頭。
確實,她也只有這一筆額外的收入了,但是——
這不還是他出的錢嗎?!
用他的錢給別的男人修房子,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
於是,他故作為難地道:「燕芝,你可知這估計扣到你埋進了土裡都還未扣完。」
「嗯?!要﹑要花這麼多的嗎?!二皇子,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玩而已?」林燕芝驚道。
秦天安的狐狸眼往她那一瞥:「我有這麼無聊逗你玩嗎?」
見她要點頭,他就先一步嚇唬道:「你以為侯府跟你那屋是一樣的嗎?先不說面積不同,再
說了有些東西若硬是給它換成別的普通材料,隨便弄弄,不出半年肯定又得壞,壞也只是小事,若是哪天睡著睡著,塌房了,弄出了人命……我是無所謂,但燕芝,你認為呢?」
林燕芝被他這話嚇得一愣一愣的,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便急說:「那不行﹑那不行!」
這可怎麼辦呢?
她可是拍著胸脯,很有把握的跟他們說了這事交給她的。
這時,秦天安的狐狸眼一彎,對她勾了勾手指,等她湊過來了,便小聲說:「我可以先墊著,也會替你出一半,但這剩下的,你就別折騰茶樓的那點小錢了,我給你指個明路,你去找大哥拿,這衛家將來是要替他守疆土的,他肯定給你,到時候你再拿來給我便是了。」
「那﹑那是要多少?」
秦天安猜她對這方面不會了解,便豎起了三根手指道:「三十萬兩」接著,他怕她若是問仔細了,自己會忍不住破功,便拍了拍她的肩頭,「去吧,林大人。」
最後,林燕芝就被他推著送出了門,稀糊里糊塗地走回了東宮。
而秦天安則是溜出了宮門,去了綉錦坊,找蔡掌櫃問問南懷的房子弄得怎麼樣了。
蔡掌櫃報告完後,又說:「公子,婉娘有急事求見。」
秦天安點了點頭,蔡掌櫃便去把婉娘給領了進來。
婉娘施了個禮後道:「公子,有人在調查屬下。」
「調查你?你只不過是一個妝娘,查你作甚?」
「屬下懷疑是與那日太子殿下和林大人來寶妝閣找阿晴有關。」
秦天安眉頭微皺:「此事我知道,我原以為不過是因為燕芝找不到那日當街訛她之人便去找那人的妹妹,拉著大哥去給她出頭而已,不太在意,看來並不如此,你可有問她那日的事?」
「屬下問過了,只是她卻閉口不提,說是太子不讓她再說出去。」
秦天安哼笑了一聲:「倒是個口密的,去,把她的嘴給我撬開。」
過了好一會兒,蔡掌櫃就呈了一封信給秦天安。
秦天安讀完,臉色陰冷地盯著信:「賭坊?」該不會是南靖那邊又有什麼動作?他轉頭跟婉娘說,「讓他們查,若真是大哥他們在查你,要你做什麼你配合就是,若不是,那就處理掉。」
接著,他就帶著怒意去了浮宵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