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雪之下在侍奉部中看著書給他的就是那樣的一種感覺,帶著書卷氣息,寧靜、淡雅、無瑕。
不過雖然現在她仍舊拿著書在看著,但卻沒有沉浸在其中,因為他感覺不到那種讀書狀態的雪之下。
心有雜念,雖然她仍身姿挺立,手捧書本,眼神卻時不時的瞄向她的右邊方向,那是門所在的位置。
看著她的這個樣子,卻沒有去打破她,有時候期待一件事情的到來,那份心情是既忐忑又美好的事,所以他只是拿出了一本國外傳過來的書看起來。
只是看看上面都是漢字,對現在的他來說,自己原本的母語和文字還有國傢什麼的,都變成外國了,唉~~~
就如雪之下自己領悟了“以己之長攻彼之短”的道理,他覺得自己現在再怎麼按以前的想法看課外書也比不了她的知識儲量了,所以唯一的優勢算是漢語和漢文化了。
不期望去打敗什麼的,就只想有個拿的出手的一面不是嗎。世界的歷史雖然不一樣了,但有的東西還是有的,比如什麼《哈姆雷特》的,照樣在這世界受到追捧,不過他一點去讀的想法都沒有。
以前剛開始聽別人說時還感覺那人很厲害,後來長大了,聽多了,在看到有人說什麼“一千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之類的話,他心中只有兩個字送給他。
誰知道說這句話的人到底有沒有讀過那本書?而且自己國家的幾千年的歷史,那麼多書早於這本書的,優秀的不知繁幾,不去了解傳播自己本國的文化卻天天吹捧它,看了就煩。
“......你在幹嘛呢。”比企谷看著比他早離開教室的由比濱在侍奉部的門前來回的深呼吸就是不敢進去,發聲道,雖然是疑問的句子,不過他卻知道,這一點也不奇怪。
畢竟由比濱已經一星期沒來了,學校也好打工也好,要是突然休息了一段時間,肯定都會糾結之後要以什麼樣的表情迴歸才好。
“呀!小企,那什麼來著,空氣很好什麼的......”
......
......
“呀,呀呵,小雪。”弱弱的舉起手打了聲招呼的由比濱希望透過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陌生感。
“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快進來呀,部活要開始了哦。”雪之下用泛著母性光輝的話和由比濱說這話,因為從沒有這樣親近的和別人說過,所以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潮,以低著頭來隱藏自己此時的面容。
在和雪之下相對生疏的對話後慢慢找回熟悉的感覺,由比濱坐在了自己原本的座位上,雖然沒有像先前那樣的時不時的就抱住雪之下,但也沒有因為誤會她和比企谷在交往。
我要怎麼打招呼啊,‘好久不見’會讓她感覺尷尬吧,‘你好’又沒這麼陌生,‘呀哈咯?’這會顯得更奇怪......在心裡思考了一番後,竹下冰見最終還是決定就說一個“好”就夠,既不突兀,也不陌生,也不熟絡,一切都和自己平時表現出來的一樣。
“好~”
“呀,好呀,竹下君還是一樣吶,啊哈哈......”由比濱的回應倒是將他考慮的不讓她尷尬的事自己表現出來了。
“由比濱同學。”雪之下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後開口了。
“啊,小雪,那,那個~~”由比濱有點放不開的樣子,或者說因為自己和比企谷的一些事導致沒有來侍奉部,明明自己也是這其中一名成員,以她對以往雪之下的瞭解應該是要開口訓導自己一番的,所以心虛的回應著。
“雖然你沒有來讓我很困擾的,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呢。”好像知道由比濱此時的心思,雪之下嘆了口氣,然後溫柔的看著由比濱說到。
“咦,哈,小,小雪今天好溫柔呢,以前都藏在心裡的。”由比濱放下了繃著的肩膀,很感性的說。
“唉,說什麼傻話呢,今天......”
雪之下的話音還沒落下,侍奉部的大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