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的那個竹下冰見還是現在的這個竹下冰見,都對日本料理和一些知識知之甚少的,所以,他們在準備咖哩的過程中,他只能聽著雪之下、由比濱還有比企谷三人在那說著對他很陌生的內容。
因為不瞭解,所以他在一旁當個自認為安靜的美男子,想融入他們的話題都困難。因為無知而隨便的去涉足,這是愚蠢的行為,這一直是他所認為的。
等待的過程總是會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討論著話題,不過高中生的這個年紀,只有一個圈子裡的才會有話題可以說,可不是成年人之間的睜眼說瞎話。
雖然他曾經也是一個成年人,不過就是因為不想去點亮這個必備的技能,所以,可想而知了。
看著葉山一馬當先向最近的小組打起招呼,他其實還是很羨慕他這麼早就點亮技能樹的。
“你說的就是那個孩子吧。”站在高出炊事場所一米左右的空地上,背靠著身後的漆成綠色的鐵欄網,竹下冰見聽著雪之下發出的聲音,伴隨著一聲嘆息。
他也看著葉山在一群小孩子的注目下和一個黑色長髮,胸前掛著粉色相機,人群中卻顯眼獨自一人,面容清冷格格不入的女孩。隨著葉山的特意打招呼,原本被隔離的女孩受到了大家的關注。
不管是雪之下還是比企谷,又或者是竹下冰見,他們都知道在大家所能看到的視線之處和一個被隔離的人以著溫暖大哥哥身份去打招呼的做法並不能解決什麼被孤立的問題,反而會加劇他人排斥的心理。
即使葉山的本意是好的,不過他從沒有過被孤立的經歷,所以也就感受不到遇到這樣事時的感受,現實不是童話裡一個被孤立的孩子在另一個有著人緣的孩子的牽手帶領下就能很好的融入到那個集體當中,這世界並不是那麼美好。
“你也會對陌生人關心嗎?”竹下冰見的左手邊是比企谷,他聽著雪之下說的話奇怪道。
“不,你錯了。竹下君提到過那個女孩,所以稍微關注了一下。”雪之下簡潔明瞭的回答了比企谷的問題。
“那你覺得怎麼樣?”在兩人中間的竹下冰見接上雪之下的問題,靠在鐵欄網邊上看著那女孩離開葉山的搭話圈向他們這方向走來回道。
“判斷一個人的性格或者其他什麼的並不能單從外表來評斷吧,所以在不瞭解那女孩時並不能下定論呢。”
“但你心裡也感覺有些地方的共同吧。”
“我只知道現在感覺你很討厭呢。”雪之下清冷的面龐面向竹下冰見,微微的嘆著氣說道。
“那以前的感覺是什麼?”他順嘴的問了出來,想收都來不及了。
“噢~”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像是明白一切的感嘆聲,他和雪之下同時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啊,糟糕!
感受著兩人的目光尤其的雪之下那可怕的能凍死人的視線,比企谷抬起左手捂在口前,裝作打哈欠的樣子。
“這邊!人家、覺得放些水果不錯!比如桃子什麼的!”
剛好葉山正在詢問著那群學生要不要再咖哩里加入一些特別的食材,由比濱的聲音隨後傳了開來,又不由自主的吐槽了一下。
“那傢伙是白痴嗎......”
“真的很白痴......”鶴見留美已經來到了他們這邊,看著比企谷說道。
“你幹嘛看著我......”
“因為我剛才就可聽到你的話了。”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了,長的可愛性格卻很讓人討厭吶。”說著還看了雪之下一眼,原來說的像是有這個吧。
“你們不也一樣的被孤立出來了嗎?”
這真的很像雪之下啊,除了長相不一樣,年齡不一樣這些因素,毒舌的天賦卻很像,一下子就得罪了三個人。
“你可以這麼想,這社會處在上層的人數都是少數的,相比於那邊的多數,我們這裡是少數,這麼一想就是我們把他們孤立出去了。”
“哈,不錯,我喜歡這個回答,果然一個人才是最正確最強大的沒有弱點的強者。”
雪之下聽著比企谷回應竹下冰見的話,有點苦惱的說:“雖然是歪理,但卻也是讓人反駁不了的話呢。”
“你看,政府報告會上都只是少數的幾個人在發言吶,底下的都只能做筆記,從側面中也能看出越優秀的越是少數。”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不會再寫什麼政府報告的。
誒,不對。她還是小學生,我是不是開了一個不好的話題啊。看著鶴見留美沉默的不說話,竹下冰見反思自己是不是傳播給她負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