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
任穹,一個少年天才,正吹著口哨哼著小調,突然就被人給劫了!
當是時,他心中是求學滿載而歸的喜悅,但一下子樂極生悲。
雖然說,他不是被拍黑磚、敲悶棍,但偷襲他的人不講武德,繩藝驚人,眨眼而已,就把任穹綁成了一條毛毛蟲。
任穹大驚。
平日裡都是他在坑人,今天卻反被人給綁票了?
豈有此理!
他用力掙扎,可一時間竟是沒能掙脫。
那繩索很不尋常,就像是一條捆龍索般,能擒拿束縛萬靈萬物,一被捆上,就酥軟了半邊身子,擾亂了法力氣血,任你是洪荒異獸,還是無雙勐將,十成的功夫也去了九成,成了軟腳蝦。
“嘿嘿!”
“走你!”
不講武德的偷襲者笑的很歡快,一隻素手搭在任穹的肩上,用力一拽,兩個人往後便倒。
不過,他們並沒有摔個四仰八叉的,而是彷彿突然間墜入了夢幻雲端,天旋地轉間,世界似乎都迷離了。
當視線中的一切重新清晰下來,任穹發現一切都變了,像是來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天的顏色是深邃的,深藍濃郁而近黑,高古蒼茫。
而在腳下的大地,卻分出了鮮明的五色。
土有五色,為青、赤、白、黑、黃,彷彿指的是五行,也按照五方來排列。
青土在東,黃土居中,白土位西,黑土鎮北,赤土列南。
這很玄妙,任穹細心去觀察,能體悟到一種生養萬物的靈性沉澱於其中。
當其與天相應,恍忽間在闡述皇天后土的道理。
任穹若有所思,想到了什麼。
“咦?你真厲害,被人劫持了也能不慌不亂,不愧是我選中的得力大將!”
清脆的聲音響起。
“唉。”任穹嘆息了一聲,轉過身子,臉色愁苦,“小妹妹,那是因為我知道,真的事到臨頭了,慌亂是沒有用的。”
他看向膽敢在他這位“太歲”頭上動土的“勐人”——那是一個小姑娘,長的很精緻,很討喜。
不過許是她的叛逆期還沒有過,精緻的小眉毛“神采飛揚”,讓她多了一種躍躍欲試把天捅破的過了頭的“活潑”,憑添三分的英氣。
此刻,她一隻白生生的玉手裡,正抓著一根繩頭,鎖住了任穹,讓他似乎無法動彈,空有一身法力也被打落凡塵。
“佩服!佩服!”
“我伏某人一生縱橫天下,八荒顫慄,宇內無敵,什麼蓋世天驕、驚世人傑,在我面前都要誠惶誠恐,倒是你,實力不怎樣,一身傲骨卻很不錯。”
“天下英雄,唯君與吾爾!”
“這樣吧,你追隨於我,為我效力,我封你為第一神將,為我征戰諸天,橫掃萬族,稱尊太平間!”
小姑娘先是搖頭晃腦的,而後覺得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不夠莊重,輕輕咳嗽了兩聲,端正儀態,擺出了一副禮下於人的姿態,如同是英明的主公在招攬一個被生擒活捉的敗軍之將。
她的雙手微抬,彷彿是已經準備好要說——免禮,任將軍快快請起。
然而,該配合她演出的任穹視而不見,也不說話,只是斜著眼瞅她——小矮子你在裝什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