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作關懷,“明天就是你考學的日子了,準備的到位嗎?”
“自然的!”少年胸有凌雲志,“十餘年苦修,只為今朝綻放,我必將功成!”
“不然,我都覺得愧對張家這些日子來給的幫助支援。”
任穹慨嘆。
張家的管事,他聽著這些話,眉頭就是狠狠的一抽。
幫助……支援……
他現在一聽這樣的詞,便感覺到頭痛。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從張家這裡零敲碎打的佔了好些便宜,都快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他也不耗費什麼資源,不染指張家的符道底蘊、各種制符技術,卻打聽了很多“常識”、歷史——對張家來說是這樣的。
這些付出談不上多大的價值,但也不太好一推二五六,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否則會將張家的嘴臉展現出來——刻薄寡恩。
好歹要裝一裝樣子的嘛!
這就很費神了,要認真應付一二。
管事心累。
但好在這樣的日子終究是要過去了,這年輕人要去考學了。
“那便提前祝你功成,化作未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虛言湖弄著。
任穹卻當做了真的一般,一臉誠懇的感謝這位管事的祝賀,千恩萬謝之後,才離開了張家的府邸。
“真是費神……”管事長長嘆息,“以後不招攬這些年輕人了,太費勁了。”
“裝模作樣的,我自己都累。”
他對手下感慨道。
“管事大人,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說到底還是未入道院的年輕人更好湖弄呢。”那手下說道。
“這倒也是。”管事啞然,“道院是個大染缸,什麼樣的人都有。”
“更不要說還有些盤根錯節的組織,未必就比我張家差了,他們也有觸手在道院中,爭奪人才……”
張家管事唏噓。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
“那年輕人,應該沒有找過什麼道院的門路吧?”
他詢問道。
“那考核之時,豈不是容易被刁難?”
“這……”手下微愣,認真思索後回答,“不太好說,符道院裡是沒有的,但巫道院他卻扯上了關係。”
“此話怎講?”管事訝異。
“那是少學府的淵源,他跟道院最年輕的那位巫道講師有過同樣的導師……但也僅此而已。”
“這樣啊……”管事默默思忖,盤算著什麼,倏爾眸光一亮,“那值得跟進發展一二。”
“你持我張家的名帖,去拜訪一下明日主持考核的副考官的胞弟,呈上一份禮物,交代一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他面授機宜,讓手下依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