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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侯利的故事 2

咖啡廳內

“你不問問我之前為什麼裝作不認識你麼”張雅託著下巴看著侯利。眼睛一直看著侯利,似乎想從侯利現在的模樣看到從前的樣子。

侯利笑著搖了搖頭,“不重要了,我已經找到你了”

聽到侯利的回答張雅甜甜的笑了出來,開玩笑道“你現在在嘴都這麼甜的嘛,一般的小姑娘聽到這話肯定都感動死了”。侯利面對張雅的話,尷尬的撓了撓頭。

“不過也挺好的,因為,我也終於找到你了”。張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陰顯變得認真起來。張雅看向窗外。“都過了十多年了,時間真的過的好快。你這些年過的好麼”

“我....還好,你呢”侯利想了想回答道,侯利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生活算是好還是不好。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支配的感覺,但別無選擇。

“我啊...過的不好,很不好”張雅笑著說道,但語氣卻很平淡。“我在被收養之後,隨了那家人的姓,改名叫李若。一開始收養我的時候我覺得那家人雖然經濟條件一般,但是他們對我卻很好也很熱情。可是到了我成年以後,有一次養父在外面喝了酒,回來之後竟然想佔我便宜。好在養母回來的早及時的制止了。從那之後他們大吵了一架,養母經常不讓他在家裡呆,養父也理所當然的常在外面鬼混。我養母開了個早餐鋪。平日裡也多虧鄰里鄉親的照顧。也還算有一點穩定的收入供我讀書。可我養父每一次回來都是為了拿錢,有的時候還動手打我養母。我想上去理論,但我養父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好在養母把我擋在身後。”說道此處張雅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不單單家庭,在學校也是如此。到了高中之後,模樣比以前算是長得好看了很多。那時候同年級的男孩子就有些追求我。知道我家境不好。所以刻意以金錢為籌碼,我自然拒絕。這些其實也沒什麼。不過讓我不解的是,隔天就有一個女生帶著幾個人把我帶去了牆角,她們辱罵我,說我搶她的男朋友。我陰陰什麼都沒有做,為了不給養母添麻煩,我沒有說這件事情。而且我也知道我養母沒有能力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把事情告訴老師,她們家長都是有給老師送過禮的,就算我說了,最後也會用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萬金油的理由把錯推到我身上。所以啊,我忍,忍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高中畢業。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侯利呆呆地看著陷入回憶的張雅,用紙巾輕輕擦去張雅臉上的淚水。

張雅接過紙巾,輕輕擦著臉上的淚水。“不過,好在我喜歡讀書,我也終於知道了如何保護好自己。其實也很簡單,借勢嘛。如果同學之間發生矛盾,可以找老師就去找老師。因為老師有權利管理學生。老師不行就找主任,主任不行就找校長,校長不行就找教育局,教育局不行就找媒體。只要你做的事情符合程式規定,沒人能找出你的毛病。不過當然不可能事事都這樣子,否則你就會被貼上“告密者”的標籤,只有大事才適合這麼做。更多的小事還是要藉助同學的勢。所以我每到一個人群之中都會下意識的一些有能力的人,和他們拉近關係,只有這樣出現事情的時候才會有人站在你這邊。那時候真的覺得,很多事情不看對錯,只看立場。”說著張雅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

“只不過後來我發現我那樣做也一樣是錯的。有些人和你交往不過就是為了利用你。就像是你之前見到的那兩個女生。其中一個女生被我們學校一個男生買通。整天在我面前說那個男生的好話。甚至用激將法數落我不識趣。不過這倒是沒什麼。有一年十一假期。她鼓動我和她一起去旅遊。我沒多想就答應了,後來發現一起去旅遊的還有她男朋友還有喜歡我的那個男生。那天我們喝了點酒,我不喝,他們就想盡理由灌醉我。原本我們開房間的時候我和我室友一個房間,她男朋友和那個男生一個房間。可等我睡著之後。我室友卻把房卡偷偷給了那個男生,然後自己去和他男朋友住到一起。

好在我清醒的很及時,他來不及對我做什麼。我掙扎跑出房間。想求助。而追我出來的男生一直和別人解釋著我是他女朋友醉酒亂說。而我的室友和男朋友也一直幫著那個男生說話。而所有聽到解釋的人都信了。都認為我實在耍酒瘋。

好在這個時候一個男生服務員察覺到了不對,去前臺核實了入住記錄。發現我和我室友兩個女生入住的一個房間。如果都是男女朋友何必這個樣子。於是主動的幫我報了警。再後來我們就去了公安局。因為不想事情鬧大,他們一直求著我到了公安局,一定要說是男女朋友只是因為喝多胡鬧的。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做實他們套路我。那麼他們三個就都會成為強姦罪共同犯罪未遂犯接受刑事處罰。他們的人生就毀了,檔案裡也會留下一抹黑。

在公安局到清醒做詢問筆錄的過程中,我想了很多。女生的父親是學校的一個主任。平心而論,自己並不想節外生枝。畢竟自己還沒有畢業。何況自己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失。於是事情就以我醉酒胡鬧這麼草草結束了。事後他們又假模假樣的和我道歉。過了幾天,我特地找了之前救了我的那個服務員,想和他道謝。可給我的卻是一張冷臉。我後來才知道事情結束後室友他們拿著公安局的處理結果去賓館進行了投訴。投訴服務員影響了他們的住宿和體驗,還揚言對自身造成不良影響。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他被開除了。”

“那你現在為什麼還和那個女生走的這麼近。”

“因為宿舍和諧吧”張雅無所謂的笑了笑。“主要是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而且當初我也留了心眼,他們求我不要揭發這個事情的時候我有偷偷錄音。所以她不敢對我怎麼樣了。不過我叫張雅這件事,我還是不想讓她知道。有把柄被人拿捏著,放在誰身上都坐立不安吧。但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誰又知道她會弄出什麼花樣。”

侯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許這就是成人的煩惱吧。相比起成人間的黑暗,在孤兒院那種輕微的惡意、攀比也算不得什麼了。

“光說我了,你呢過的怎麼樣”張雅整理了一下心情。轉念將不開心拋到腦後。

侯利看著對自己袒露心聲的張雅,侯利猶豫著,最終隱去了林朝天等人的姓名。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雅。

而張雅的神情也從原本的從容到到擔憂到最終的眉頭緊鎖。“不行,你必須想辦法離開他們。你這樣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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