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件事？”
奸商師兄冷冷的一笑，說道：“第一，雖然你現在是在玉柱洞，但是師尊只要一日未收你為徒，你就不是玉柱洞的人，也就是說，你只是客人。”
“第二，這藏經閣中的所有典籍，觀看學習都是需要花費功德值的，凝神靜是最低階的典籍，費用自然不是很多，如果連三十點功德值你都沒有，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玉柱洞吧。另外，學習藏經閣典籍花費的功德值，都是直接進入了師尊的賬戶，不要再稱我為奸商。”
雲離吃驚的叫道：“師尊的，你的意思是說，這裡所有的價格都是師尊定下的。”
“當然不是全部，但是大部分都是師尊傳下的法，自然這些功德值都要交給師尊的，難不成給我。我只是這裡的管理員，就和凡間書店中被僱傭的店員是一樣的。師尊才是大老闆。”
雲離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剛來玉柱洞時，看到雲中子和各路神仙打嘴仗的場景，似乎自己這個師尊有些不靠譜啊。
關鍵是太黑了。
凝神境是最低階的境界，但是每一個踏入這個境界的修士，說是凡人也不為過，哪裡會有許多功德值。
頓時，即使雲中子是仙界數一數二的大羅金仙級別的人物，他在雲離心中的形象也頓時一落千丈，從霞光萬道，變成滿身銅臭的猥瑣男。
似乎看出了雲離的心思，冷臉師兄淡淡的說道：“你肯定在說師尊心黑，但是師尊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一來法不輕傳，設下考驗對於沒有什麼道法傍身的修士而言，險些過於苛刻，收取功德值算是最簡單的方法了。功德值多的人，說明此人心地善良，樂善好施，功德加身。這種人，撇開資質悟性不談，卻是最適合成為仙家弟子的。至於沒有多少功德值，例如你來說，說明你刻薄寡性，心地不純，不喜為善。透過這個辦法，你們為了學習道法，自然要去行善積德，積累功德值，雖然不是你們的本心，但是長此以往堅持個數百年，習慣成自然，只要不是天生魔根深重之人，都會變成善人，何樂而不為呢。”
冷臉師兄顯然十分贊同雲中子的做法，即使他不喜雲離，但是關於雲中子的形象問題，他還是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
雲離聽完，就閉上了嘴巴。
說實話，雖然冷臉師兄說的非常明白，雲離也聽懂了，但是還是不明白。
明白也不明白。
天地大道，遵循自然，自然之道，弱肉強食。
從殺手組織中長大的雲離，見過了世間太多的黑暗，知道這個世界所謂的正義與邪惡都是扯淡。
符合滿足大部分人利益的事情，就是正義，相反則為邪惡。被人們視為魔道。
這就如同屍體解剖一般，在數千年前，無論東西方，還是發達或者落後的文明，屍體的解剖都是被嗤之為邪魔外道的東西，誰要是敢這麼做了，輕則受人唾棄，重則被冠以巫師，罪犯之名，受以火刑。
在那個時代，這就是正義。
但是當屍體解剖大大推動了醫學的發展，使得所有人受益，屍體解剖也就被人們所接受，甚至有些人還會不遺餘力的推動這件事的發展。
而這個時候，邪惡的事情卻也變成了正義。
歸根究底，正義還是邪惡，其實他的根本就是利益二字罷了。
所以，雲離對於正義與邪惡這兩個名詞的理解極為簡單，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正義。
這也是即使雲離恢復了人類的感情，依舊沒有因為感情的牽絆而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