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永搖了搖頭,對著張伯說道:“留一輛馬車給他,我們走吧!”說完,便扶著如萱上了馬車,令狐蓉和曾承雨也只好跟著上馬車。只有安雅吵嚷要和吳謙哥哥一起走,張伯遞給她一串糖葫蘆才把她騙上馬車,眾人便告別吳謙,往陳君梅方向趕去。
寂靜的山野中便只剩下吳謙和水桃兩人,吳謙依然看著陳君梅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漸漸地眼中閃出淚花,接著便蹲在地上,像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來。水桃站立在一旁,猶如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看著吳謙不知所措。
吳謙哭了一陣,這才站起身來,擦乾眼淚,對著水桃冷冷地說道:“上車。”
水桃上了馬車,吳謙也跟著跳上馬車,一拉韁繩,將馬車調轉方向,往回走去。吳謙心中想著,她和陳君梅也許就如這馬車一般,各行一方,以後再也不會相見了吧,想到此處,吳謙又是一陣心痛。
※※※
這一日,齊雲山天都峰,武修陽快步走進琅琊殿,此時夏侯元仙面有怒容地站在當中,李璞承則正在訓斥一幫門下弟子。
李璞承惱怒地說道:“你們這麼多人找了這麼久,居然連昊天的一點線索都尋找不到,你們有什麼用?”然後李璞承又指著一個領頭的弟子訓斥道:“你們派了多少人出去找,都找了什麼地方?”
那名弟子小聲說道:“我們安排了二十名上清境的弟子,一百名玉清境的弟子在外面尋找,已經找遍了皖州,還是一無所獲!”
李璞承提高聲音,大聲喝道:“那就再安排二十個上清境的弟子,二百個玉清境的弟子,把煉氣境的弟子也叫上五百人,全部給我出去找,一個州一個州地找,一寸土一寸土地翻,也要把夏侯昊天給我找回來。聽見沒有?”
那名領頭弟子答了一聲是,便就不說話了。
這時武修陽走到夏侯元仙旁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夏侯元仙心領神會,便吩咐所有弟子退出殿外。
武修陽見所有弟子都退殿外,這才走到夏侯元仙跟前,神秘地說道:“掌門師兄,我們找到殺害真雲師兄的兇手了!”
“什麼!你快說,是誰幹的!”夏侯元仙聞言一驚,急忙問道,李璞承和陸星淵兩位長老聽到這話,也是心神一緊趕緊湊過頭來,生怕聽漏一個字。
“太一道那邊傳來一個天大訊息,封擎蒼和井元柏二人並沒有死,而是偷偷藏起來修煉我們混元道和正陽道的心法!”武修陽略帶神秘地說道。
夏侯元仙一怔,說道:“他們沒有死?!還在修煉混元道和正陽道的心法?!”
武修陽點了點頭,夏侯元仙問道:“訊息準確麼?”
武修陽說道:“絕對錯不了!”
“所以你認為是封擎蒼或者井元柏殺的真雲師兄?”李璞承說道。
“肯定就是他們乾的,你們忘了吳謙了?他身上可也是修煉了太一道心法,而且他和陳君梅也逃到了太一道。”武修陽言之鑿鑿地說道。
“如此說來,這太一道嫌疑就大了!”陸星淵說道。
這時武修陽一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怎麼現在還聽不明白,這就是太一道乾的,還什麼嫌疑不嫌疑的!我在跟你說下其中的情況,這吳謙和柳懷永的感情就好像是父子一般,這柳懷永就是封擎蒼的親傳弟子,而且不止這樣,這吳謙和許旌陽的交情也是非同一般。這吳謙肯定就是太一道安插我們混元道的奸細。”
這時李璞承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封擎蒼他們殺了真雲道長,嫁禍給正陽道,但是他們沒有找到那東西,於是安排吳謙臥底在我們身邊,查探訊息,伺機而動,不料吳謙為了陳君梅無意中暴露了身份,然後便帶著陳君梅回太一道了。”
陸星淵也點了點頭,說道:“李師兄說得沒錯,我也認為肯定是太一道乾的此事。”
武修陽見夏侯元仙還沒有說話,便說道:“掌門師兄,你還不認為是太一道乾的此事麼?”
夏侯元仙思索了一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太一道那邊還傳來了什麼訊息?”
武修陽見事實如此清楚,夏侯元仙還不表態,心中又幾分不悅,沒好氣地說道:“還有就是太一道發生內訌,杜正初被許旌陽打得半死,江同濟被終身軟禁,許旌陽也把自己終身禁足在沖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