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狐族都把目光集中在瞭如萱身上,眼神中均是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唯獨宗雍微笑著看著如萱。
“如萱妹妹你剛從人族的地方回來,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人族給狐族安了一個妖族的頭銜,要趕盡殺絕麼?!”平靜的水面,紐馨兒猶如是冒出的第一個氣泡,再次將水面燒沸騰!
在場的狐族一個個眼神噴火,有意無意地朝柳懷永等幾個人族看去。
紐馨兒這般說道,柳懷永等人自然是有幾分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君梅和劉半仙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皺了皺眉,隨即又將目光散去。
宗雍最先注意到了柳懷永等人的尷尬,對著柳懷永一拱手,說道:“這不過是馨兒一時激動之言,我相信諸位心中絕無此念,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如萱族長的知己朋友!”
其他狐族聽到宗雍的這番言論,眼中對柳懷永等人的憤恨這才消除。
柳懷永也拱了拱手,說道:“不礙事,馨兒姑娘雖然說得有些激動,但在人族中是有不少人把自己看得比其他生靈更高一等!”
此時如萱也沒了主意,對著大家說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此時只見紐馨兒眼放精光,漏出一絲興奮之色,嘴巴展開,正要說話,突然面漏一絲驚恐,然後感覺將嘴閉上,一言不發...
陳君梅經過上次的教訓,不敢暗中觀察紐馨兒,但劉半仙卻注意到了這一幕,不禁眉頭緊蹙,手中的紫檀珠再次轉動起來。
“風華殿能重建,九宮八殿也能重建,可是死去的天狐卻不能復生,盛世榮光又何時才能重現!”此時華憲淡淡地說道,只是這淡淡的語氣更顯出狐族對自己命運的悲哀與無奈。
“沒有什麼怎麼辦!”宗雍微微皺眉,說道:“人族是人族,我們是我們,重現我們狐族的榮光不是為了與人族分庭抗禮,只是為了讓我們狐族過得更好,族長你不要有壓力!”
聽到此言,如萱不禁釋然了很多,神情也放鬆了下來。只是紐馨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眉頭緊鎖!
如萱抬頭,看著遠處那連綿起伏的焦土,也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好端端的,怎麼會降下天火呢?天上不是隻下雨麼,怎麼會有火?!”
聽到此言,所有人的都是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海對面的月啼山,那一片漆黑的顏色猶如是一個濃瘡,粘在焚離大陸的身上,令人作嘔。又猶如一個毒刺紮在狐族的心中,無法拔除!
“世間萬物造化神奇,這地下都有火,火山噴發也能毀天滅地!天上有火也不足為奇!而且宇宙能量憾天震地,非人力可擋,除了火山,還有海嘯、地震,怪只怪我們狐族時運不濟,這天火不偏不倚,正好降在月啼山上!”華憲悵然地說道。
“原來是自然災害!”如萱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這是天譴!絕對不是自然災害!”宗雍悽然說道。
華憲聽到此言,不禁皺眉,說道:“宗老頭,你看你,又來了!”
“對啊,宗長老為何說這時天譴呢?”如萱也不解地問道。
“你們想一想,三十天狐共同觸控天道,如若成功,會是什麼情況?況且我們後面還有三千天狐!”說道此處,宗雍又是一陣難以抑制的激動與神往,只是宗雍卻有些不屑地將眼睛一閉,看來宗雍的這套理論,華憲是聽了多次。
“會怎麼樣?”如萱問道。
“那狐族的力量上可令星宿移位、宇宙改行,下可奪天地造化,開闢物種!這是什麼力量!這是創世神明的力量!”宗雍帶著一絲駭然之色說道。
“天道即是創世神明的意志,天道又豈會容得和他並駕齊驅的力量存在,以狐族當世的盛世,必遭天譴,所以天火就是天譴!”宗雍說道。
一討論這個問題,你就非說這是天譴!哪有什麼天譴,明明是你胡思亂想!”華憲說道。
宗雍異常堅定地相信這是天譴,故問道:“那你怎麼解釋神鳥?”
“這隻能說明上天有好生之德,天無絕人之路。”華憲不知怎麼的,也是異常堅信這不是天譴,二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神鳥?我好像聽令狐姐姐說過,這神鳥又是怎麼回事?”如萱問道。
“這神鳥名叫鵷鶵(yuānchú),古語有云: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宗雍說道。
華憲長吁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好在天道終究沒有趕盡殺絕!降下神鳥救下了一隻天狐,為我們狐族留下儲存一絲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