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尹和泰不幹了,他可不想就這樣放過雲中憶,尹滄譽心中也大為不滿,如此這般如何能挽回尹家的聲譽,被人羞辱還把人給送了回去,武修陽也看出了尹家父子的不滿,就在雲家滿心歡喜之時。
“這只是其一,”武修陽不緊不慢地說道。
雲家人的歡喜之情頓時又被澆上一盆冷水。
“你女兒回去以後,你們雲家要對外公佈,當初是秋弘業玷汙了雲中憶,尹家家主尹和泰因為對雲中憶一往情深,為了維護雲中憶的聲譽這才忍辱負重,但如今發現尹志熙並非他親生,這才心灰意冷,休妻逐子,”武修陽說道。
如此一來,尹家被帶綠帽子反而成了尹家忍辱負重,對雲家仁至義盡,聲譽不但不減,反而有增,尹滄譽點了點頭,認為如此這般既不傷了尹雲兩家的和氣,也保住了尹家的顏面,只是尹和泰還是想不通,他心裡就是認為雲中憶給他戴了綠帽子,這是奇恥大辱,必須殺之而後快!
尹和泰正要跳出來大放厥詞,迎面又遇上了武修陽那凌厲的目光,頓時又像爽打的茄子,焉了下去。
雲逸年心想,這如果說雲中憶是被秋弘業玷汙的話,自己的女兒也是受害者,那反而對雲家和自己女兒的聲譽也要好一些,當即便表態說道:“感謝武長老的這條明路,雲家感激不盡,我們把女兒接回去後就按武長老的要求辦!從今以後雲家定對混元道唯命是從!”雲逸年說完還不忘再表一次衷心,這不禁又讓武修陽眉開眼笑,武修陽對這這件事的處理,也是沾沾自喜,認為這件事也只有他才能處理得這般圓滿。
尹家和雲家倒是滿意了,秋家卻不高興了,秋經義站出來說道:“我兒子已經生死不明,如同死人,如此汙衊一個死人,武長老這合適麼?”
武修陽冷笑了一下,說道:“事情的真相只有雲中憶知道,你又怎麼知道這是在汙衊秋弘業呢?”
秋經義雖然心中怒火燃燒,但在武修陽面前還是強行壓著,低聲說道:“武長老,當初我兒子秋弘業和雲中憶二人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二人甚至還私定終身,這個是整個沙雲城都知道,我兒子又怎麼算是玷汙雲姑娘呢?”
“我說秋弘業玷汙了雲姑娘,那秋弘業就是玷汙了雲姑娘,你明白了麼?”武修陽身上頓時散出一絲暴戾,用陰沉的聲音說道。
秋經義知道再爭論下去,他們秋家的人是走不出這尹府大院了,心想:等出了這尹府,再找人去請太一道來為自己主持公道,這天下也不是你混元道能隻手遮天的。
武修陽見秋經義不敢再爭辯,好像對自己的威嚴很是滿意,退回道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又端起茶品了起來。
秋經義看了武修陽一眼,知道武修陽不會主動過問他們秋家的事,肯定是等著自己開口,他好坐地起價,秋經義搖了搖牙,上前對著武修陽彎腰說道:“武長老,孩子是無辜的,不知武長老打算如何處置志熙?”
武修陽喝了一口茶,頭也不抬地說道:“雲家是我混元道的一份子,我出面調停,名正言順,你秋家的事與我何干?”
秋經義無奈,又轉身對著尹滄譽說道:“尹老家主,志熙他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還望尹老家主高抬貴手。”
尹和泰見武修陽表態不管此事,心中的那份屈辱與憤怒便肆無忌憚地爆發出來,跳出來大聲說道:“這個野種,他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我要親手送他上黃泉。”
秋經義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對著尹滄譽說道:“尹老家主,我膝下就弘業一個孩子,他因為這件事情現如今生死不明,我算得上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麼多年來,我可曾因為這件事來尹家雲家討過一句公道話,如今天見可憐,弘業還有血脈尚留人間,你讓我這半身都已入土的人如何能坐視不管,尹家要什麼補償我秋家都願意付出,哪怕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就只求尹老家主能把志熙歸還給我秋家。”秋經義說得聲淚俱下。
尹滄譽、雲逸年和秋經義本從小雖多有摩擦,但小孩子的時候他們既是敵人,也是玩伴,秋經義的這番話也讓尹滄譽和雲逸年有幾分動容。
武修陽似乎怕尹滄譽一時心軟,未等尹滄譽說話,便插口說道:“秋弘業讓尹家顏面盡是,又讓尹和泰無辜遭受如此奇恥大辱,他自尋短見那是他咎由自取。”
雲逸年心想:武修陽你真夠冷血的,尹志熙當初在混元道修道,你武修陽跟他就沒有一點師門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