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笑了笑,說道:“想不出來咱們就不要想了,這事啊說不定是我自己想多了,自己給自己添煩惱,走,我們回去,準備一下,咱們回家吧。”
水桃聽到咱們回家,心中暗想,難道吳謙把自己視為家人了麼?心中頓時如吃了蜜糖一般甜,抬起頭使勁點點頭,說道:“嗯,我們回家。”
回到趙伯的房子,吳謙牽出馬車,便和水桃坐上馬車準備離去,馬車走了幾步,吳謙一拉韁繩,說道:“等等,我回去拿點東西。”說完便跳下馬車,有走進了趙伯的房子,不一會吳謙拎著一個袋子走了出來,放進了馬車,水桃將袋子開啟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吳謙居然把那一袋人參拎了出來。吳謙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給你補身子。”水桃一聽此言,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還伴著淡淡的喜悅。
劉半仙給柳懷永算了一卦之後,便有一層愁雲籠罩在眾人心頭,每天大家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說出來而已。如萱尤為明顯,有人的時候還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而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躲在馬車之內,反倒是柳懷永頗為豁達,完全對劉半仙的卦象不以為意,還經常偷偷安慰如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只是安慰的效果甚微,如萱還是經常愁眉不展。這反倒讓劉半仙有些過意不去了,跟如萱說自己算得不準,叫她不用擔心,那就是砸自己的招牌,不去說吧,這件事在大家心中又如鯁在喉,這倒真叫劉半仙有些左右問難了,到時陳君梅似乎很理解劉半仙,有事沒事對著劉半仙笑一笑,就當安慰了。
其實陳君梅心中更加難受,只有他和劉半仙最清楚,柳懷永不止如此,命犯災星,今後可能還有更多的災難在等著他,好在是這些事如萱還不知道,要不然恐怕如萱就不止是愁眉不展這麼簡單了。還有不幸中的萬幸居然還能遇到劉半仙這樣一個奇才,會占卜,窺批言,也算是為柳懷永搶得一點先機。
這一日,柳懷永等人的三駕馬車行駛在洛州的叢山峻嶺中,突然山路急轉直下,猶如一條巨蛇隨著山勢蜿蜒向下,山下一條河流,河流上面架著一座石橋,過了石橋,又沿著山路蜿蜒向上,直達山頂,站在這座山的山頂向對面的山頂望去,彷彿對面那座山近在咫尺,但真正要到對面的山頂,恐怕得走上一整天。眾人站在山頂上遙望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似乎對這蜿蜒無盡的山路頗感煩躁,卻又無可奈何。柳懷永當先跳上馬車,說道:“我們沒有翅膀,還是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吧。”
就當眾人打算上車繼續往前走時,劉半仙卻一雙眼卻死死盯著山下觀望,像是發現什麼異常一般,大聲說道:“大家先別走,都過來看看!”
眾人都有一絲詫異,又走下馬車,朝山下看去,只是眾人看了半天,依然是山路盤旋、蒼松翠綠、橋下涓涓細流,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實在看不出有什麼怪異之處,這時柳懷永不解地問道:“老先生可看出什麼蹊蹺?”
劉半仙指著山下的小河說道:“大家看這條河的印記,這明明是一條河,水量怎會如此之小,像一條水渠還差不多。”
柳懷永笑了笑,說道:“現在深秋都已快過去,正直枯水季節,河水水量小不是很正常麼?”
劉半仙搖了搖頭,說道:“你看那河壁,還是稀泥,說明這河不久前還水量充足,怎會說小就小?”
柳懷永說道:“這四季變化倉促,水量驟減,不足為奇。”
劉半仙還是有些不妥,轉過身子,鄭重地對柳懷永說道:“你還記得你的批言不?”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眾人不約而同地念了出來。
劉半仙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陳君梅說道:“老先生認為這河水正好印證了批言?”
劉半仙說道:“正是!”
“那我們該怎麼辦?”如萱有些不安地問道。
“現在是應了上半句批言,下半句是坐看雲起時,那我們就坐在這裡等一下,看有什麼情況發生沒有。”劉半仙說道。
眾人沒有說話,紛紛回頭看著柳懷永,似乎在等柳懷永拿個主意,柳懷永笑了笑,說道:“老先生都說了等一下,咱們就坐下來等一下唄,正好這裡風景如畫,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寥寥草未凋。”
如萱皺了皺眉,嗔怒道:“大家都在為你擔心,就你自己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