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胸口為中心,吳謙通體漸漸也變成了猩紅之色,那猩紅的顏色流經之處,殘留在吳謙體內的黑氣如遇剋星,立即逃得無影無蹤。
在猩紅之色的溫養之下,吳謙的臉色由黑變白,漸漸地有了血色。
吳謙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只見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從口中吐出,吳謙開始有了呼吸起來,胸口開始勻稱地起伏,猩紅之色溫養一陣之後,便又退回到了血玉之中。
吳謙毫無知覺地沉沉睡去......
太陽奮力地越上山頭,第一縷陽光刺進吳謙的眼眶,吳謙揉了揉眼睛,悠悠醒來。
想起昨晚的事,吳謙一個激靈,騰地站了起來,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手腳健全,活動了一下,毫無異樣。
這下吳謙想不通了,昨晚明明感覺自己吸入一口氣之後,便感覺呼吸困難,然後就不省人事,但現在醒來又毫無異樣。
難道是梁溫書打敗了他師兄,救了自己?
一念至此,吳謙四處張望,然而映入眼簾的確實梁溫書那隻剩皮囊的身體。
吳謙心中一驚,撲了過去,將梁溫書的身體攬在懷中,此時梁溫書身體內骨頭已經盡數斷裂,吳謙像摟著一張毯子一般。
這一幕何其熟悉!
她母親為了救他,也是被摔得骨頭寸斷,他摟著他母親的時候也如現在摟著梁溫書的身體一般。
吳謙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淌了下來,小聲的抽泣漸漸演變成嚎啕的大哭。
不知從何而起,梁溫書在吳謙的心目中,已如父親一般的存在,昨夜梁溫書還逼著自己叫父親,然而只經過一晚上,就天人永別。
從此以後,吳謙有將孤獨地在這個世界行走!
吳謙除了悲痛、傷心,毫無辦法!
人死不能復生,吳謙在地上拋了一個坑,將梁溫書入土為安!
荒郊野外,吳謙又沒有任何修為,竟是連墓碑也沒有辦法為梁溫書立一個,只能成為一座無主孤墳。
吳謙跪在了梁溫書的墳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然後伸出食指和中指,單手指天,做出一副要對天發誓的樣。
吳謙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傻呆呆地跪在那裡。
片刻之後,吳謙又將手放了下來,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說道:“我本來想發誓替你報仇,但我的這個誓言毫無意義,我是混沌體質,不能修道,隨便一個修道的阿貓阿狗都能弄死我,我拿什麼替你報仇?”
“唉…”吳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吳謙盯著眼前的墳墓開始發呆,滾了一會兒,吳謙眼睛一亮,說道:“或許我能去找一找你女兒。”
“我肯定是不能拜入混元道,但也不是隻有混元道的弟子才能進混元道,難道混元道不需要僱點傭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