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靈意識豁然清醒。
一睜目，便看到對面的東方啟靈兩眼在黑暗裡灼灼生光，凝視著自己，目露奇異之色。
眼見他清醒過來，東方啟靈淡淡笑道，“李老弟不愧是魔道高手，當真是深藏不漏，竟是比他們都先清醒過來！”
他早知楚歌的真實身份，卻也從不點破，只因感覺從始至終都未曾看透面前的青年。
明明怎麼調查都不是魔道中人，偏偏卻又邪氣凜然，充滿魔性，甚至還會妖魔武道，以至於他心中也已升起忌憚。
楚歌目光一閃，充滿震懾力的金黃龍目緩緩恢復如常。
他看向四周佇立不同位置的其他人，又看向四周並無絲毫皮影紙人的痕跡，便知曉方才與那十幾道人影的一切戰鬥，都是在心靈中完成的。
而此時此刻，周遭地面也已經下沉了有十丈，在前方的石壁處已顯露出了一條通往下方的斜坡石梯通道。
楚歌鬆口氣，又看向東方啟靈，雙目眯起道，“東方宗主似乎清楚這陣勢的變化和威力？為何不提前通知我們？”
“哪有那麼容易！”東方啟靈哂笑一聲搖頭道，“你也說了陣勢有變化，我不過是比你們多探索了數次而已，也並不是對這陣勢的所有變化都完全瞭然於胸。
具體這陣勢是如何變化，各種陷阱的前後次序如何，我到現在都未曾摸索出來，不過是仗著有些實力強闖罷了！”
他話語一頓，道，“但到了第二個關卡面對那冰妖魔的時候，以我和邊度的實力，也是力有不逮，因此唯有仰仗你們。”
他說話之間，突然一聲悶哼傳來。
卻是另一邊的屍王也已清醒過來，待他看清四周的瞬間，放鬆了不少。
然而在其目光看到楚歌之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和難看，倒是叫楚歌莫名其妙。
“難道這躺屍的在陣勢幻境裡遭遇了我？被我狠狠削了一頓。”
這時，馮婕也是身軀一顫清醒了過來。
“怎麼樣？沒事吧？”楚歌看向馮婕，靈神傳意。
“啊——”
馮婕眼神恢復焦距，看清楚歌的面龐，竟是莫名耳根微紅，輕哼後別過臉去，捋動髮絲回應，“你都沒事，我當然沒事，不過你竟然比我還先清醒，嘖.厲害厲害！”
楚歌詫異掃了眼其神色，猜測其心靈中遭遇的狀況。
他卻也並未多問，見對方並未受傷也就放心。
畢竟他們二人才是站在一方的合作者，彼此都安好，才能在這遺蹟中擁有更強的力量自保。
此時他還未完全退出方才頓悟的那種天人合一狀態，一邊慢慢體悟方才感悟到的東西，一邊等候邊度和景師昌清醒。
沒多久，這二人也是紛紛清醒過來。
其中景師昌最是狼狽，似花費很大氣力才勉強掙脫，一幅心神受挫的虛弱模樣，面色蒼白氣喘吁吁。
然而在楚歌還未脫離天人合一狀態的敏銳靈神感應中，這景師昌退出心靈幻境時的那一剎暴露的靈神力量，分明是十分強橫，甚至都超過了在場所有人，僅是比東方啟靈稍弱一些。
“此人.有些古怪.竟在刻意藏鋒？”
楚歌心中驚疑，面無表情，暗暗留了個心，同時將情況暗中傳意告知馮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