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誠木呆呆看著眼前四五名身形高壯的漢子,這些人全是身著衣,腳蹬薄靴,腰間的佩刀尋常佩刀要短了一寸,窄了兩分,劉誠衙門裡這麼些年不是白混的,瞧著那刀,眼角就是一抽,
“錦衣衛!”
“哼……算你些眼光!”
為首之人一把將他推回了院中,將劉家人逼回院中,後頭人陸續跟著進來,輕輕關上了院門,錦衣衛看著院子裡家一家大小道,
“劉誠,你的事兒犯了,你們還想往哪兒去?”
……
再之後隔了沒天,賈金城下衙,晚飯時在飯桌上說一事,
“以前在順天府的劉叔,你們可還記得?”
姐妹三個都點,賈尤傳則是低頭不語,他自被賈金城抓回來,關在家中不許外出之後,便一直如此,一整日一言不發,只除了一日三餐,就是在屋子裡睡大覺。
賈金城也沒空管兒子,對賈四蓮姐姝三個道,
“他死了……”
“死啦?”
賈四蓮大驚,
“怎麼死的?誰殺的?
有錦衣盯著都人殺了?
賈金城頭,
“不是被人殺的,是他自己有心疾,原本做我們這一行的長年與屍體打交道,一個不慎就會吸入屍氣,落下病根,你們劉叔便是有個氣喘的毛病,長年都吃著藥,我原本以為他以便是死,會死肺病上,沒到……竟是心疾突發,死在了家中……”
頓了頓對朱氏道,
“我明兒要去過弔唁一番,就不回來吃飯了!”
朱氏點頭,
“當家的早些回來……”
賈金城剛要點頭,四蓮道,
“爹,同你一起去!”
賈金城有些奇怪,
“你去做甚麼,家裡還生意,我們家有爹一人過去便足夠了!”
要出去應酬也當帶著兒子去!
金城看見自己這一副要死活狀的子,心裡就氣,
“老子在外頭辛辛苦苦,求爺爺告奶奶的四處奔走,就救回來這麼一個東西?”
早知曉就應讓他在大牢裡不出來了!
這樣想著,光便不由自主落朱氏的肚子上,厚厚的冬衣下面,朱氏的肚子越發顯懷了,
“這裡頭是個兒子……”
賈金城想著心事,目光飄忽,卻是沒瞧見女兒的欲言又止和子盯著朱氏怨毒的目光……
那頭南海子裡,這一日正是難得的好天氣,風不吹,雨不下,雲層未至,豔陽不見,坐在那閱兵臺上居高臨下,將整個演武場上各衛陣列瞧得個清清楚楚,偌大的演武場上那是旌旗獵獵,號角長鳴,眾將士身上盔明甲,刀槍劍戟那是寒光熠熠,這些都是各里精挑細選的精英,一個個精壯的八尺男兒,威風凜凜,氣勢如虹,這廂挺胸收腹,寬肩束腰,面容冷肅靜立於場中,待得頭弘治的身影出現,有人一聲高呼,萬人立時動作齊劃一的跪於塵埃中,齊聲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