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道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眼神中盡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們根據周市長的發病時間及症狀推斷,他應該就是在今天以內服食的過期老鼠藥,但是經過我們對他胃液以及糞便的細緻檢查,卻又沒有發現他有任何服食過老鼠藥的跡象。”
張佩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口道。“那你說了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來這裡不是問他發病原因的!我是問他到底還有沒有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清醒?!”
“這個。。。”醫生聽到張佩這個問題頓時愣在了那裡,囁嚅了半天才開口答道。“根據我們專家組的判斷,周市長的症狀相當嚴重,至少服食了超過5kg的老鼠藥,我們必須對他進行長時間的洗胃和灌腸,要想清醒的話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張佩一聽醫生的話,頓時就雙手撐著辦公桌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對著醫生說道。“5kg?周天高他是把老鼠藥當頓吃了還是怎麼的?而且你之前不是說他胃裡沒有發現任何老鼠藥的成分嗎,現在為什麼又要對他洗胃?!”
“額。。。”醫生額頭上頓時淌起了大汗,神經也緊繃了起來。其實他們專家組討論了半天,頭上都要撓成禿頂了,也沒有想到任何讓周天高甦醒的辦法。洗胃灌腸什麼的只是做做樣子,證明他們確實努力搶救過而已。免得到時候周天高重病死亡,家屬來找醫院的麻煩。
就在醫生找不到怎麼回答的時候,醫生辦公司再次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接著一個可愛的護士妹子興沖沖的跑了進來。還沒看清房間內凝固的氣氛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高興的對醫生喊道。“醫生,醫生!今晚來的那個啪啪中毒的市長醒了!”
額。。。醫生聽見護士的叫喊,感覺自己都快要尷尬癌晚期了。如同許久沒有經過潤滑的老舊機器般生硬的轉過頭,對著張佩露出一個僵化的笑容。“那什麼,張夫人,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周市長再說吧。”
張佩不置可否的沒有說話,但卻意外的沒有因為小護士那番話而生氣。
醫生看了看護士焦急的表情,再看看張佩的神情,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起身站了起來,和張佩說了一聲就逃似地的向著周天高的病房而去。
張佩在醫生走出辦公室後,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手臂撐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直到之前把周天高情人扔出去那兩個健壯男人進來提醒,她才如夢方醒般坐了起來。“走,我們也去病房。”
等張佩帶著倆個人來到病房的時候,裡面已經密密麻麻的擠了一堆的人了。全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連護士都只能在門外候著。
“你們倆在門口等著。”張佩給身邊倆個男人吩咐了一句,便邁步向著病房裡走去。伴隨著她細碎的腳步,也不見有什麼動作,那些吵鬧著推搡著的醫生居然不自覺的為她讓出了一條路來。
“周天高,你沒事吧。”張佩的語氣竟完全不像是妻子跟一個重病丈夫應有的語氣。
“張佩?你怎麼來了,我這裡沒事,你自己回去吧。”周天高的語氣同樣不像是面對著來看望自己的妻子。
張佩卻是毫不理會周天高語氣中趕人的意味,自顧自的推開身邊的醫生,拖過一根凳子坐在周天高的床邊。也不管自己現在身處病房,動作優雅的掏出一根女士香菸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你以為我想來看你麼,至少我名義上還是你的妻子吧,要是做的太過了老爺子那邊也不好看。”
也不知道是張佩的氣勢鎮住了這些醫生,還是她市長夫人的身份讓他們敢怒不敢言。直到她一根香菸抽完,愣是沒有一個醫生敢上前提醒她這裡禁止吸菸。
“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呵呵!結婚到現在都快十年了,你碰都不讓我碰你一下。我問你為什麼不給我碰,你說生了孩子才能碰。現場這麼多醫生,你問問他們,我特麼要是不碰你的話,你要怎麼才能有孩子?還是說你從我們結婚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讓我當綠巨人了!?”
周天高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身體仰起想要從病床上跳下來,拉著張佩當著醫生的面好好的問問。
然而張佩依然是那麼的優雅,之前那根菸倆口就被她吸的只剩下了菸蒂。重新點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帶著她口中芳香的氣息噴吐在周天高的臉上。周天高激動的情緒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迷醉的神色。
自己這名義上的妻子雖然從沒讓他碰過,但他也從未升起過和離婚的念頭,除了偶爾找情人解決生理問題外,下班後他總是在第一時間回家。為的就是和張佩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能夠多感受到她那驚人的魅力。
而且知道自己得罪了那麼多人還能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除了自身家庭的背景因素,更多的還是靠這個名義上老婆的幫助。倆人結婚都快十年了,自己從當年的帥小夥,變成了現在大腹便便禿頂肥臉的模樣,可她卻依然那麼年輕漂亮,風姿卓越。
“然後,這就是你出去找情人的原因?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還和人家啪的太興奮進了醫院。”張佩雖然說著能夠讓99%女人憤怒的話語,但她的表情卻是波瀾不驚,就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周天高的表情有些尷尬,出軌確實是他的責任,雖然沒有啪的婚姻讓大多數男人都難以接受。但出軌就像是一條高壓線,無論你是有多麼的無聊,只要摸了上去,電死了就不能怪別人。
周天高吶吶的還想找點理由來解釋一下,張佩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既然你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那我就先回家了,你什麼時候出院了就自己回來。”說完張佩就直接起身,圍觀的醫生再次為她讓開一條道路,整個人來得快走的更快。
“佩佩!”周天高直起身一聲高呼,張佩卻毫不理會,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
半晌周天高才收回直直望著門外的眼神,表情兇惡的看著圍著自己的醫生。“你們到底查出我是什麼病了沒有?趕緊把我給治好,我明天早上還要回家吃飯!”說著說著他感覺自己口中唾液分泌加快,眼睛也有些模糊起來。
看見周天高不斷滴下的口水和眼淚,他的主治醫生暗叫一聲不好。不是今天才吃的老鼠藥嗎,怎麼會發作的這麼快,難不成是因為吃的太多的緣故?不過也不待他多想,口中趕緊對門外的護士吩咐到。“硫酸阿托品緩慢靜脈注射!”
周天高還沒發現自己的異常,見這醫生也不說病狀,一言不合就要開始打針了。正要開口說話,這才發現自己口中的唾液已經匯聚成了一條小溪。“唔唔,我醬是腫麼了?”
話音剛落腹部傳來一陣劇痛,菊花傳來幾聲噗噗的悶響,周天高知道自己一世的英明毀了,因為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拉稀到褲子裡了。正要說上幾句挽救顏面的話,腦袋再一次傳來眩暈的感覺,整個人就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