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象谷。
現在樊象谷的主人樹妖牧尋依舊還在和虔曦觀曾經的門徒凌任庭交談著。
「凌道友,再告訴你一件趣事...」
「牧尋,你想說的是那個葉馗即使武夫又是劍修的事情吧?確實,這傢伙可真是深藏不露,一開始我還以為葉馗只是一個厲害劍修,隨著某次無意調查才發現那葉馗的情況。」
還沒等妖修牧尋說完,坐在牧尋對面的凌任庭就開口補充到。
「嗯,這件事確實也值得討論討論,不過凌道友先別急,其實我要說的並不是這事,而是不久前葉馗向我借用墳墓之森關著一個修士,凌道友,你大可猜猜那個修士是誰?」
樹妖牧尋故意賣起了關子。
「這還用猜麼?想想葉馗讓他的某個同伴假扮誰混入的血煞門,不就是血煞門的門主彌血子幾個關門弟子之中的某一個,好像是叫法什麼來著。」
凌任庭說到最後突然記不起那人的名字。
「沒錯,葉馗關在我那墳墓之森裡頭的修士正是血煞門的法弦,那會葉馗還將可以隨時開啟和關閉墳墓之森入口的石盤一塊借走了,為的是不想讓我知道葉馗關的人是誰。」
樹妖牧尋說完還有意看向山峰下方的某個方向,而那個方向的盡頭剛好就是墳墓之森。
「牧尋,與其說這些小事,倒不如說說接下來血煞門裡的情況會如何發展,還有那些離開血煞門到駱逸城那邊的傢伙的情況。」
「凌道友,不就是和之前說的差不多麼,之後的血煞門馬上就會換個門主了,彌血子和狂血煞一定想不到被他們輕視的弟子會反捅他們腰子這麼狠。」
比起有些沒有底的凌任庭,樹妖牧尋倒是表現得很淡定。
「那麼那個葉馗會不會死?這次算我們兩個騙了他,讓葉馗和的同伴吸引血煞門裡邊那些傢伙的注意力,其實我倒是覺得葉馗這麼一個厲害人物是十分值得成為一直合作下去的物件。
只要多給那個葉馗一些時間,他肯定會強到你我須要仰望的那一類人,這種感覺我只在我師傅,也就是虔曦觀的關主那裡感受過。
當然,也是有些不同,從我凌任庭拜入虔曦觀到離開虔曦觀這段時間裡,師傅他老人家一直都是我和虔曦觀裡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仰望的臨近大道的那一類人。」
凌任庭說罷臉上還露出了可惜的表情,畢竟樹妖牧尋告訴過凌任庭,這次血煞門即將發生的內亂之中,葉馗作為被自己和牧尋坑騙的物件,極大機率是會死在血煞門之中的。
「到時候再說吧,如果葉馗真的僥倖從血煞門那裡活著回來了,那麼我牧尋鐵定第一個跑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上十幾年就是了,凌道友,你也做好這方面的計劃吧,據我親身經歷以及某些情報上看,那個葉馗認真殺起人來可是比我這個妖修還要冷血好幾倍。」
樹妖牧尋說罷還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被葉馗用劍捅傷的肚子。
要說這個樹妖牧尋對葉馗沒有一點恨意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以前牧尋差點就被葉馗的劍氣從內到外生生攪爛致死,那時候牧尋可算是第一次體驗到了那種在死亡邊緣來回搖晃的感覺。
「葉道友活下的機會真的不大,我就不考慮這些無聊的後路了。」
「凌道友,之前你交給葉馗的那份畫著以及標寫著血煞門各個位置的地圖,葉馗確實收下了吧?我估計這會血煞門裡的那些傢伙暫時還沒有找到躲藏在血煞門某處的葉馗。
屆時就需要我們引發那張特製地圖上的法陣,讓其炸開,這樣葉馗他們才會徹底將血煞門裡的傢伙引到別處,這樣的話血煞門裡傢伙肯定會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葉馗和他的同伴那裡。
這樣我們這邊的人才好動手,什麼血煞門的現任門主、上任門主,通通都得玩完,哈,一想到你們這些人族修士算計同族的事情,我就那個高興啊。」
樹妖牧尋說罷還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牧尋,你整天因為這種司空見慣的事情樂呵也是可以說明你是夠無聊了,別忘了北方妖族第一次南下攻擊南方修士的事情,那時候就是北方妖族就是被某個在天闕大陸南方這邊受了氣的半妖誆騙的到的,你該不會忘了這事吧?」
凌任庭似乎對樹妖牧尋說的那一句有些不滿,隨即提起妖族裡類似的事情。
「凌道友,我當然知道也記得北方妖族第一次南下向南方修士開戰的挑起者,反正凌道友你最清楚我牧尋和妖族並沒有太多關係,頂多就是我牧尋也是妖族罷了。
當時我知曉這件事的時候嘴巴都快笑裂了,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千年老妖、百年老妖事後想起他們也被一個後輩利用的之後會是怎麼一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