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夢到了什麼的凌仙大喊一聲從睡夢中驚醒,呼呼地喘著粗氣。不過很快從噩夢中回過神來的凌仙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我記得昨天躺在石板上的不是我啊?”凌仙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去,卻正好與一雙俏目相對,卻是昨天的神秘女子正坐在旁邊託著腮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仙從其中還從其眼中感覺到了點點笑意。
剛剛睡醒的凌仙大腦明顯有些宕機,半天才想起來昨天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你,你的傷好了?”凌仙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沒辦法,一個昏迷過去的高手和一個醒過來的高手在身邊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更別說這個高手還是一個女人。
前世的凌仙就清楚的知道,世上有兩種人最不好惹:女人和瘋子,因為你永遠也想不通他們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神秘女人聽了凌仙的話微微搖了搖頭,“還沒完全好,昨天謝謝你了。”
聽見她的道謝凌仙有些受寵若驚,心裡面也在暗暗計算:“這個女人看起來還算正常,應該不會計較我幫她換藥的事。”猶豫了猶豫,凌仙還是心一橫。
“那個,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望著神秘女子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凌仙感覺自己頭皮有些發麻。
“昨天我看你後背傷口挺嚴重的,就幫你後背換了藥。”凌仙硬著頭皮說完,然後悄悄地抬眼瞄著眼前的神秘女人。
滴答,滴答。凌仙的冷汗越流越多,眼前的女子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凌仙感覺自己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糾結彷徨各種複雜的神色,更加心驚膽顫,“她不會真的想殺了我吧?”凌仙的心中一陣打鼓,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草率。
一滴滴冷汗說著凌仙的髮梢滑落,甚至有幾滴滴落在了凌仙眼中,刺激的眼睛一陣發紅,但是凌仙卻是一動不敢動,甚至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恩,我知道。”我知道?凌仙凌仙一口氣還未松下立馬又提了上來。一口氣沒理順,凌仙被嗆得連聲咳嗽了起來。
神秘女子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抬起手指,一個小型陣法瞬間在指尖成型,然後朝凌仙輕輕一指,一道綠光閃過,凌仙瞬間感覺好受了許多。
有些羨慕地看了看女子指尖的陣法,凌仙想起了那個關乎自己未來的異獸精血,一狠心還是拿了出來。
“這個精血是昨天那隻異獸的……”凌仙雖然拿出了精血,但是拿著瓶子的手卻微微有些顫抖。
眼前的神秘女子看到了凌仙眼中對這瓶精血的渴望,淡然道“我要這精血並沒有什麼用,你想要就拿去吧。”
凌仙明顯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放好精血,僅僅是這麼一會,凌仙的手中已經沁滿了汗水。
“你好像很需要這瓶精血?”神秘女人對凌仙的舉動有些奇怪,雖然高階異獸的精血確實很珍貴,但對凌仙這種低階修煉者來說實在是過於雞肋。
凌仙並不想揭開自己的傷疤給別人看,尤其是在面對這樣一個仙子般的人物時,心底埋藏的男人的尊嚴讓凌仙更加不願意自曝其短。不過想到了眼前女子的實力,凌仙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其中緣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把所有都說出來的凌仙並沒有如他想象中的難過,反而有種舒了一口氣的感覺。這件事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凌仙的心頭,壓的凌仙在過去的十幾年一直喘不過氣來。
修煉的艱辛,同門師兄的欺侮嘲笑,森林中冒險的九死一生,過往的種種一起湧上心頭,讓他有種想痛哭一場的衝動。不過這一切中還是要結束了,雖然凌仙並不知道眼前女子的實力,但是凌仙卻有一種直覺,自己的天賦問題只有她才能夠解決。
不過神秘女子聽了凌仙的話後卻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在低著頭仔細地思索著什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仙的心情也愈加緊張。
“不會她也沒辦法解決吧。”凌仙的心裡一陣忐忑。
說到底,凌仙對她並不熟悉,對她的信心也只是來源於她一招擊斃異獸的強大實力,看著她思考這麼長時間,凌仙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打攪她。
不過那女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如同數九寒天的一盆冷水讓凌仙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我想,煉陣師恐怕並沒有辦法幫你。”
凌仙的精神有些恍惚,剛才凌仙想哭是歷盡劫波苦盡甘來的喜悅的淚水,現在凌仙是真的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不過女子的下一句話把他從地獄踹回了天堂,“不過或許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