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我就是好奇問一下,沒說是你偷的!”獅長沒好氣地解釋。
“不是,當然不是我偷的!”猹大叔擺手又搖頭,恨不得把心挖出來表清白。“族長,那你、那你吃西瓜不?”
“不吃,你自個兒留著吧...你從明天開始跟著安歌去外面找些東西,好好幹活,做成之後,自然是有你好處。”
獅長拍了拍猹大叔的肩膀,看似鼓勵又似威脅。猹大叔連連答是。
告辭猹大叔之後,安歌問獅長為什麼猹大叔這麼怕他。
原來這裡還有一段舊事,這猹大叔是一個猹,名叫猹閏土。
當年獅長剛成年,雨季結束他被分去巡邏部落的領地,剛好看見猹大叔鬼鬼祟祟地跑到獅族部落偷東西吃,被獅長逮了個正著,一頓暴打之後得知猹大叔一家幾口在經歷冬季和雨季後死得剩下他一個。
在這個世界,弱小的獸人嚐嚐依附著強大的族群生存。全家死剩猹大叔,猹大叔一時之間傷心地離開依附的族群,獨自在外生活。
但在這個危險的叢林裡,獨自一個猹獸,實在是生存艱難。肚子餓的受不了,只好去偷。這一偷,就被抓了個正著,當時雖然前族長看他可憐收留了他,但也被看押了許久,地位只比奴隸好一點。
安歌心裡暗暗道,怪不得人家有西瓜也不給你吃,原來是當年被打過。
回到巫醫家,跟小夥伴說了一下將來七天大概的工作,蛇夭聽到安歌沒跟族長提要自己跟著出去,不免有點傷心。
“為什麼不讓我也出去,我也可以找到新的品種種植的。”
“安歌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理由。不是故意不帶你的。”獅籍幫安歌解釋。
蛇夭聽到他幫安歌說話之後心裡更加不舒服了,瞪著安歌等著她解釋。
“這真不是故意不帶你的,製陶這工作除了我,就只有你參與了全部的過程,這什麼時候要做什麼事只有我們倆知道。”
“要是我們都出去了,那誰看著這些陶瓷?我也很想帶你去,但是這裡沒了你不行。”
安歌頭痛,也不是不能帶上蛇夭,但製陶已經進行一半了,也不能留下爛攤子,只能留下蛇夭,這也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好吧,我知道了。”
在安歌承諾找到新奇的品種之後會第一時間帶回來給她看,能吃的東西也會第一時間做給她吃後,蛇夭不情不願的答應留守。要安歌如果下次製陶結束,還在外面採集的話就一定要帶上她。
安歌嘴上答應,心裡吐槽,等你製陶完成,這次的採集工作也應該完成了,到時候大家都不用出去。
想著明天就要外出,巫醫乾脆叫安歌回家想想需要帶什麼工具。防身屋企每個人都會帶,野外也有包裹用的大葉子,也有捆綁用的藤條,這些都會帶一點,也可以就地取材,安歌實在想不出來還要帶點啥。
不過她還是回家,偷得浮生半日閒— —身為部落打工人,眾人都工作,自己偷懶的感覺就是好。
回到家,發現自己養的雞飛了一隻出來,另外一隻還蹲在雞窩裡孵蛋,原本圍著養雞的柵欄被扒開,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看得安歌血壓狂升。
好不容易把飛走的公雞逮住,用繩子綁起來。看著這破爛的籬笆有點傷腦筋,想偷下懶不工作都不行。
擼起袖子,認命休柵欄。
考慮到是竹子不夠穩固,這次拿了些木頭作材料,在原地將竹坑挖深,放木頭,還去外面拿了些石頭頂著。看著新修整的柵欄,總感覺還缺點什麼。不經意間看到猹大叔在院子外面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