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嘴角抽搐，很想對巫醫說叫他別翻白眼了，這卡姿蘭大眼睛翻得都快脫框飛走了。
“巫醫大人我不來你這去哪呢，這陶瓷還要做呢。”
巫醫一噎，沒想到什麼話反駁，轉過身去不理她。
這發生了什麼事安歌也不清楚啊，好好地怎麼就發脾氣了。
獅籍和蛇夭在院子裡猛向安歌打眼色，還用兩手比劃，可惜安歌接收不了他們的訊號，只能硬著頭皮把手上的番薯遞給巫醫。
“巫醫大人這是特意帶給你吃的，可香甜啦！”
巫醫本來還不想理她，眼睛瞟了一眼安歌手上拿著的東西，瞳孔不著痕跡的放大了一點，嘴上還滿不在乎。
“我都吃過早飯了，想著還不餓，不過既然是你特意帶給我的，那我就只好勉強收下了。”
說罷，接過安歌手上的番薯，拿在手上看了看，剝皮吃了起來，還問安歌這個是啥。
“這個叫番薯，是昨天我和圓圓、蛇夭、獅籍他們一起出去採集的時候發現的。生吃和蒸熟都可以吃，而且一大片的，想必產量也會很高。”
安歌還想說下去，這會巫醫把手上幾個番薯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吃得太急還有點噎嗓子眼裡，安歌趕緊盛了杯水給他。緩過來後，安歌扶著他進屋子歇會。
“你是怎麼發現的這個番薯的？怎麼判定這個東西可以吃？還有那個姜蒜辣椒，你是怎麼知道這些可以吃？”
“小歌，我從你出生第一天看著你長大，這麼多年了我、部落也不曾虧待你。”
“這些東西、你是怎麼知道？別給我說是採集的時候無意之中帶回來又恰巧被你發現的，我已經問過採集和分揀的雌獸人，她們都不曾見過這些東西。”
連續的發問讓安歌有點措手不及，在巫醫銳利的目光銳利下，安歌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藉口搪塞巫醫。
氣氛凝重。巫醫在心裡默默嘆氣，把桌子下不知何時變成獸爪的手慢慢恢復成人類的手。
不管安歌是怎麼發現這些東西的，也不管她有什麼居心，總歸這些對部落有好處，他正打算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不是我不想說，就是怕說了你們不相信。”
安歌看起來有點為難，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說罷，我聽聽。”
巫醫一副長輩看不懂事小輩的眼光，你編吧，繼續編。
“其實這個是獸神大人告訴我的。”
“獸神大人？”
瞧這巫醫一臉便秘的神情，就差在臉上鑿出‘我不信’這幾個字。
安歌編到這裡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編。
“是真的，我從小在睡覺的時候就能看見一隻鳥獸在對我說這些話，教我分辨食物能不能吃，東西怎麼製造。”
“我一直以為是我睡啥出現幻覺了，但是那次黑絨絨，按照夢中鳥獸教的方法處理真的吃了沒事。”
“加上之前你跟我說，翼獸也有獸神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覺得，或許在夢中教我的獸就是獸神大人！”
一頓謊話下來，把巫醫直接搞懵了。這話聽著好假，但是安歌這個鵪鶉崽子從小膽小，連出門都要跟著熊圓圓一起，接觸的人有限。如果說不是獸神大人，她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新奇的東西？
“那你看見的鳥獸是什麼樣子的？”
“很高大，五彩斑斕的羽毛，有點像咯咯獸。”
巫醫全然忘記了之前自己跟安歌科普過翼獸獸神的樣子，還當作是安歌真的見著翼獸獸神了。
或許，真的就是翼獸的獸神大人在夢裡告訴她的？要不就選擇相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