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磨合好後,再面對雙方家裡人,同樣的矛盾,你們夫妻倆起碼能同心同力不是?”
嶽紅會深有體會地說道。
“而且啊,我們家跟清澤兄弟走得近,這些年也多多少少了解點,他那個父母吶, 就當他是個搖錢樹,整天想方設法討要錢票。”
“要不是清澤兄弟堅持,他們估計想遷到咱們這裡來。”
“現在這樣的家庭其實挺多的,反正在咱們農場有不少,媳婦兒日子好不好過,全看男人的態度。”
“有得男人愚孝, 恨不能將家裡的東西全部貢獻給爹孃,哪怕家裡媳婦和娃被餓得嗷嗷叫喚,也眼睛不帶眨一下的……”
一路上嶽紅會說了不少,尤其是家屬院裡的事情。
往常倆人也說話,但是都事關農場,如今方芸妮的身份發生了轉變,往後也要入住家屬院,是以嶽紅會便恨不能將心窩子掏出來,給這個懵懂的妹子科普下。
生怕她在面對公婆、妯娌和大小姑子,以及家屬們時,吃了虧!
方芸妮其實挺喜歡聽這些事情的,眸子晶亮地聽著,還默默記下來,想著回頭能將人給對上號。
到了郵局,她將錢存到自己的存摺上。
農場裡還有另一種服務,可以將票據也一併存起來, 根據存根再取出, 省得大家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票,因為儲存不當而有所損失。
與嶽紅會告別後,她繼續上山工作。
身為她的妹子哪怕被眾人隔絕, 但是呢方寶妮天生喜歡打探訊息, 得知厲清澤託媒人給方芸妮下聘,而且聘禮聘金不少,內心嫉妒得不行。
羅盛淮已經回到家裡了,也與方寶妮透過電話,他運氣確實不好遇到了孤狼,在奮鬥中被啃了一口。
如今他已經請假在家裡療傷,不過他將戀愛報告打下來了,已經郵寄在路上。
羅家正在努力替她尋找工作,安撫她耐心些,畢竟身為羅家媳婦,哪能進入普通工廠上班?
可是體面的活哪裡這麼好找,得靠著運氣碰,但是他們許諾半年內肯定能落實下來。
方寶妮也清楚這一點,就等著戀愛報告來了,在農場蓋章,倆人也算是定親了。
只是羅家卻沒有提一句聘禮聘金的事情!
她更加清楚,這一場婚姻是自己算計來的, 沒有領到結婚證的那一刻,她都不能安心。
只要她能夠返城, 工作得到了落實,再給羅家生了娃,那麼這些聘禮聘金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羅家只有羅盛淮一個男人,往後羅家的錢票、房子不全是她兒子的?
她會返城繼續過乾淨輕鬆體面的日子,哪裡是方芸妮兩口子能比的?
如此一想,她深吸幾口氣,倒是也能將羨慕嫉妒恨的情緒給壓下來。
方芸妮眸子微微轉動,趁著中午吃飯的點,她尋到了王可琪,小聲地說:
“琪琪,你聽說厲隊長跟方芸妮訂婚的事了嗎?”
王可琪鼓鼓腮幫,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看到厲清澤第一眼就淪陷了,可惜她晚了一步,否則哪裡有方芸妮的事情?
但是讓她當小三,搶別人準結婚物件,王可琪還沒這麼厚的臉皮。
“知道,”她使勁地戳著碗裡的飯,憤恨地說。
招待所不能長期居住,因為她跟常副場長合作,是以常副場長允許她們掏錢低價租了一套家屬院。
平日裡她們能夠拿著錢票,從食堂購買食材,自己做著吃。
方寶妮眼裡閃過抹意料之中的笑意。
厲清澤是男人中的格外拔尖的一類,哪個女人見了不心動呢?
更何況王可琪飛揚跋扈慣了,見到喜歡的東西,都會爭奪過來。可惜這一次王可琪來得時機不對,已經沒法正大光明將倆人拆散了。
“琪琪,我聽說了件事情,”她壓低聲音湊到王可琪耳邊,“厲隊長父母不在農場這裡,而是在中部的一個種植經濟作物、條件不錯的公社裡。”
“他與我姐結婚的時候,不準備請家裡人來,這說什麼?”
王可琪搖搖頭,“這麼遠的距離,大傢伙來回一趟不容易,很多農場裡的知青,都是領證跟大家發幾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