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母都插不上話,就眼睜睜瞧著大兒子不容拒絕地安排了事情。
她忍不住拍著大腿開始嗷嚎:
“我算是看明白了,盧海鈞,你是徹底被這個女人給迷糊塗了。都離婚了,你還看她什麼眼色?”
“我們才剛來,就因為多說你幾句話,你就盼著我們離開?”
“沒想到家裡省吃省喝供你上學,你現在是城裡人,端著鐵飯碗,有出息了,就瞧不上泥腿子爹孃。”
“我們是說你一句都不行,替你操心都不能……”
“行,既然你嫌棄我們多管閒事,那我們走!”
“就算我當年遭罪沒生下你,省得將自己氣死……”
說著她拎著東西,就招呼著老伴和兒子兒媳往外邁步,這是她一向逼迫大兒子就範的手段,每次都不會失手。
盧母就不信了,兒子離婚帶娃,還不需要一個女人幫忙照顧家裡。
現在他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坎兒,等他點頭同意,再次嚐到女人的滋味,就明白,不管女人長得怎麼樣,到了床上,能有多大的區別呢?
更何況小顧會疼人,這樣的溫柔鄉,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的了?
可這一次盧海鈞紋絲不動,一點都不受她的脅迫,跟換了個人似的。
果然啊,自己的大兒子中毒太深,連親孃都不顧了。
沒有人配合,盧母硬著頭皮一步三挪地往外走。
還是小顧帶著哭腔開口,“鈞子哥,我,我沒想著當您媳婦,就是家裡見一個打死老婆的酒鬼給得彩禮高,想將我賣出去。”
“是嬸子見我可憐,才帶我來了京都。只要您給我一個住的地方,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會安安分分給您帶孩子的,只求您別攆我走。不然我真沒有活路了,還不如直接撞牆來個痛快……”
盧母趕忙拉住她,“小顧,你這傻孩子,嬸子絕對不會讓你回去嫁人的。”
說完盧母瞪向盧海鈞,只能退一步先將人留下來,再慢慢謀事,“你看到了嗎?這丫頭是真得走投無路了,你不娶她當媳婦,包吃包住當保姆總可以了吧?”
盧海鈞緊蹙著眉頭,看著那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心裡一陣煩躁。
這女人留下來絕對是個大麻煩!
“筱芸能留在這裡,是因為她是孩子的母親,這裡有她一半的資產。”
“可是小顧同志你年紀不大,沒有結婚,留下來給我們父女倆當保姆,並不妥當,很容易被人說三道四。”
“不過,我能在紡織廠、造紙廠和化工廠託人,安排你進去當臨時工,如果你表現好,有機會轉正。”
“單位裡有集體宿舍和食堂……”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小顧暗惱這男人太不解風情,也太過於固執,亦或者說競爭對手長得好,又佔據先機,讓她出師不利。
“謝謝鈞子哥,只要有我容身的地方就行,我不挑的。”
她感激地看向盧海鈞,抿唇輕笑。
不管如何,自己能留在京都,就算是距離勝利又進了一步!
事情得到初步解決,盧母氣呼呼地洗漱完進屋躺著去了。
家裡的貴重物品和零食,都被謝筱芸提前給收入屋子裡。
這些都是自己給丫頭買的,她可不想便宜了旁人。
大人在商討事情的時候,那倆小子掙脫了大人的手,跟巡視自己的領地般,到處翻騰檢視。
可是他們啥也沒翻出來,大大失望過後,直接伸手衝盧海鈞要糖果點心吃。
盧三弟妹也不制止,還撇撇嘴說:“大哥,你們城裡人就這麼招待客人的嗎?家裡一點吃食都不備上?”
“孩子唸叨一路了,還以為大伯家都是好東西,結果老鼠都不願意在你家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