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裡,大廚們整天圍著灶臺、心裡躁得緊,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影響到調味品放入量的多少。”
“那可是酒店的主要戰場,容不得有絲毫馬虎。”
“別說零工了,就是幫廚如果不能合大廚們的心意,讓他們有個舒適的工作環境,我想,酒店管理人員也不會繼續任用他們的。”
李曉芸輕笑著道:“所以,我不認為自己在後廚幹了兩天活,就能影響到管事對你去留的決定。”
“畢竟,我在前面吃飯,而你在後廚辛苦地洗刷碗碟,如此高低對比,我想我心情會更愉快吧?”
這話說得格外拉仇恨,偏偏她承認得大大方方。
眾人忍不住將自個兒帶入,莫名有些爽……
季佳恩緊握著拳頭,深吸口氣爭辯道:“可是趙經理明明就是說,因為你進入到安保科,為了不得罪你只能辭退我……”
趙經理不高興地說:“你個小姑娘怎麼能張嘴說瞎話呢?”
“我在後廚說得很明白了,難道還要我當著大傢伙的面,再說一遍嗎?”
“小姑娘臉皮薄,適可而止吧,省得最後你非但不能留下來,還影響到你再尋找零工。”
他只是不想讓後廚弄得烏煙瘴氣,有錯嗎?
季佳恩氣得渾身發抖,可是她還得佯裝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冤屈、被強權鎮壓又不願意屈服的倔強。
“這位同志,能麻煩您給我們評評理嗎?”她咬咬唇瓣,目光祈求地看向溫明坤。
溫明坤看了一圈眾人,心情不錯地點頭,率先往大廳中央候餐的休閒區走去。
尋了個單人沙發舒服地坐下來,又點了一杯檸檬蜂蜜水,“說吧,容我這溫青天給大家斷一斷!”
李曉芸嘖了聲,“季佳恩,這事是與否,能改變什麼嗎?”
“你其實什麼都不要,僅僅為了要一個清白,對不?”
“不會是想踩著我,逼迫人家酒店,收回辭職的決定?”
季佳恩磨著牙,這木吶寡言少語的人,為什麼句句都說在自己的心坎兒了?
不過她卻點頭,清冷著臉說:“難道人的清白不重要嗎?”
“我莫名其妙受你連累,失去一份雖然辛苦,但是回報可觀的零工。我不過是要一個清白,好繼續尋找下一份工作。”
“這種心情,恐怕是你這個跳脫出貧民窟的女人,理解不了的。”不過,她內心的憤恨太重,沒忍住多說了一句。
李曉芸淡淡地抬頭,“你欺負我沒上過學,聽不出來你話裡有話?”
“你認為我是憑藉不正當手段,才能夠在一天之內,從一個零工進入到安保科?”
季佳恩搖搖頭,“我沒有這麼認為。”
“或許是你運氣好,所以在同樣沒有人脈的情況下,能夠從貧民窟跳脫出來。”
“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身為一年多的老鄰居,我希望你能夠珍惜眼下所有。而不是濫用職權,心裡痛快了,卻可能再度失去眼前的一切。”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裡聽不明白她的意思。
季佳恩一邊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可句句又引得眾人往這方面想。
一個小姑娘在沒有任何人脈的情況下,身份地位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動,除了利用了特殊手段外,大傢伙是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性。
可偏偏季佳恩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與周圍格格不入地挺直脊背,跟小白楊似的站在中間,緊抿著唇瓣,不甘心地看向溫明坤。
季佳恩抬起手,輕輕將碎髮攏入而後。
隨著她的動作,那手腕上用紅線系的小巧精緻的金佛牌抓取到眾人的目光。
溫明坤眼睛一眯,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腕,“你……你上週天的晚上在哪裡?”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除了李曉芸的視線帶著趣味性地,在溫明坤和季佳恩身上來回瞧著。
這季佳恩在劇情中是女主,而作為溫家被過繼為嫡次子的溫明坤則是男主。
倆人很早就因為陰差陽錯發生了負距離的緣分,女主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絕對會見光死,連一朵水花都可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