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讓我們扯下你們臉上的皮,叫大傢伙聽聽事情原原本本的經過嗎?”
小胖和軍子也怒了,他們都絕交了,這對姐弟還將他們倆扯到家庭矛盾中。
他們的家長也不樂意了,“行了,你們說再多也沒有用,一個是巴巴上門當人後媽的,明顯不喜前夫的拖油瓶,不然也不能讓這麼小的孩子養成這麼糙模樣;倆個是懷恨在心的崽子。”
“你們的話是真是假,都不好說。”
“可是大傢伙看看,蕭學真同志這傷口,是普通大人能做到的嗎?”
“而且你們再看看那可憐的孩子。”
眾人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這傷口根本不是力道能不能達到的問題,而是孩子能有如此狠辣、精準的本事嗎?
蕭家五口中,就這丫頭又瘦又小,最最不可能的才是她呢!
這會已經有嬸子將盛樂芸給哄出來。
蕭學真絕望地問道:“如果我說,是她自己將自己弄成這樣的你們信嗎?”
“她身上的血是從我身上沾的……”
大傢伙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紛紛對盛樂芸如此悽慘可憐的小模樣揪心。
他們還記得早上的時候,小姑娘穿著白色運動連衣裙,面板雖然有些黝黑粗糙,但是她五官漂亮,臉上淺淺的酒窩裡總是盛著笑意,見誰都笑眯眯地問好。
誰不喜歡長得好看有禮貌的小姑娘呢?
最重要的是她身世可憐,眾人看她的時候都帶著一股悲情的濾鏡,還是能拉到百分之百厚度的那種。
所以,哪怕她是在笑著,在大傢伙厚重的濾鏡看來,她都是在強顏歡笑,莫名讓人揪疼難受,恨不能扒心扒肺地對她好。
如今她又是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
屋子裡燈光昏暗,她頭髮和衣服凌亂不堪,嘴角帶著血色,臉頰和眼角也有著疑似的血絲和淤青,悽慘得像是遭受過非人待遇般!
眾人怒視地看向蕭學真。
“哪怕那根筷子是芸芸插的,那也是你活該!”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憑什麼小傢伙被欺負成這樣,不能反抗?
蕭學真咬咬牙,“你們帶她去醫院檢查啊,看看她哪裡被打了!明明就是她自己隨便折騰賣慘的,將你們當成了傻子,利用你們呢。”
大傢伙呸了口,“蕭學真,你一個大人,跟個小姑娘計較什麼?孩子能有多壞?”
“他們就是一張白紙,變好變壞都是看大人怎麼教的。”
“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精啊,時時刻刻算計著別人。芸芸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平白無故折騰這麼多事情,除非你做了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得不說大傢伙真相了,蕭學真渾身僵直,手上的傷口疼到麻木,也讓他此刻的腦子無比地清醒。
他怎麼,怎麼就被盛樂芸氣得說了真話呢?
雖然說他只是圖一時口頭上的痛快,但是盛樂芸將這話給說出去,不管大傢伙能不能尋到證據。
他也絕對沒有一丁點面子可言了!
就像是大傢伙說得,無風不起浪,孩子年紀不大,如果沒有發生什麼,她可能說出自己的父親如何被人陷害而亡的?
蕭學真頹然地癱軟在原地,沒有再爭辯,而是有氣無力地說:“好吧,既然你們都護著她,就當是我不小心被筷子給扎到。”
“只希望你們看好自己和孩子,別一不小心步入我的後塵。”
眾人心裡也泛著嘀咕。
他們看著那筷子,一股涼麻的感覺不由地從尾巴骨蹭地竄到頭頂,渾身的汗毛炸開。
肯定很疼,這絕對不是蕭學真簡簡單單不小心扎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