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錄取的知青,如果成績與檢測成績相差不大,那麼總醫院會幫著報銷來回運費,若是存在作弊嫌疑,只能由個人承擔損失了。
來回車費不便宜的,大傢伙一見這條規定,各種小心思被按捺下。
他們明白,如果自己不能考出個不錯的成績,就是作弊勉強獲得參加考試的機會,也將會為組織的交通運輸業做出貢獻了。
更何況,他們自從六月份聽到招工考試的風聲,就沒有停止過學習,哪怕白天干活再累,也咬著牙拿出頭懸梁錐刺股的精神在堅持。
就像是一封封從京都發出的家信中,一句句醍醐灌頂的雞湯:
什麼人生能有幾次搏?
什麼今日不吃學習的苦,明日必吃生活的苦!
什麼星光不問趕路人,時光不負有心人……
這些都像是強心劑一樣,讓這群原本滿是熱血和抱負、因為種地被消磨去稜角的青年,立地成活(立馬滿血復活,get?)!
三四個月拼死拼活、下狠命的學習,讓他們收穫甚大,起碼自測出來的成績,沒有辜負他們的努力。
不少知青喜滋滋地給家裡拍電報,告知要請假返城參加考試。
其中就包括江子實!
這幾個月,他著實不好過,搭上自己的人生大事,結果顆粒無收,還惹來張家的抱負,整日面對一個不潔的媳婦。
他還在卞家莊,為了稍微好過些,只能忍著噁心與卞玉敏成了夫妻。
然後他以學習為重任,除非特別想的時候,儘量是不碰她的。
不知道江以華回京後,跟爸媽說了什麼,反正家裡沒再給他寄過錢,甚至連布料、吃食都沒有,就好似自個兒被遺忘了般!
他是沒有江以華和池芸兒聰明有天賦,可是他這個人要強,成績也算是前茅的。
只是他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精力一分散,加上下鄉後勞作繁重,學得知識全部都還給老師了。
哪怕他對於媳婦失節一事膈應,減少次數,但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又是新婚,肯定又受到不小的影響。
總之呢,他複習的並不紮實,從旁人那裡借來的自測試卷,根本達不到要求。
可是他還是對卞家人謊稱自己成績還不錯,既然拿不到工農兵的名額,他想要先去京都參加招聘考試。
順道他也要回家提醒下便宜爸媽自己的存在,家裡可不僅僅江以華一個兒子!
“子實,”卞玉敏穿著無袖碎花背心,露出瑩潤的臂膀,甚至還隱隱能瞧見優美的弧度。
她圈住看書的江子實的脖子,順勢坐在他懷裡,手指摩擦著他下巴又冒出頭的青茬,“你一定要回去嗎?”
“聽說這次參加考試的人很多,不僅有你們京都總院的,京都其他知青,還有其他地方的知青,都蜂擁過去爭搶幾個名額。”
“我,我捨不得你走。你說,你走了會不會不回來了?”
江子實渾身緊繃。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容易被撩撥。
他哪裡知道,懷中的女人是重生歸來的,上一世就因為特別會伺候男人,一路傍、傍、傍到京都,後來因為年老色衰日子過得不盡如意。
她隨便使點小手段,都能讓他繳槍投降!
“怎麼會呢?”江子實咬著牙抵抗住她的勾搭,輕笑著拍拍她的肩膀:“乖,去幫我收拾東西,我考完試等出了成績就回來。”
“咱們都領證了,你還怕什麼呢?”
“而且,爸知道我家在哪裡,如果我沒回來,你也能尋過去不是嗎?”
說到這裡,江子實心裡各種念頭又是一陣重組排列。
或許讓卞家對付那倆老不死的,更能達成他所願!
他們倆很注重面子,肯定會盡量遷就不滿意就撒潑打滾、丟人現眼的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