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話說了吧,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就別在刻意為難我們總裁了,好聚好散對你也是一種臉面上的照顧,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字簽了吧。”
陳思思見蕭清鋒一聲不吭的,就拿出了離婚協議書攤在他面前。
“對了,你仔細看看內容,房子,車子都歸你了,總裁已經足夠讓步了,相信你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蕭清鋒瞥了一眼離婚協議書,臉上掠過一絲驚詫。
‘趙銘月’三個字赫然在目,還有那紅紅的指模格外刺眼。
自以為老而彌堅,穿透生命的深沉愛戀,就這樣毫無徵兆,悄無聲息的坍塌。
“閉嘴!又不是你離婚,你操的什麼心,給我滾出去!”
蕭清鋒氣血上湧,雙眼變得深邃。
“你...不識抬舉,你就是個廢物!”
陳思思杏眼圓睜,怒不可遏。
自從趙氏建築集團在江城獨佔鰲頭,她的身份自然就水漲船高。
哪有人敢對她大呼小叫的。
“夠了!”
趙銘月拍案而起。
隨後又緩緩的坐下,臉色冷若冰霜,一字一句的說道:
“清鋒,不是我不想表態,我只想讓你怒罵,甚至是羞辱我一頓,然後你堂堂正正的提出離婚,我寧願做一個被你拋棄的女人。”
終於開口了,話雖婉轉,但句句扎心。
再美麗的虛偽也掩蓋不了殘酷的現實!
“這樣有意思嗎?既然你簽了字按了指模,就已經是毫無可戀了,至於我的態度根本就不重要了,你應該知道,我沒有罵人的習慣,特別是對曾經心愛過的女人。”
蕭清鋒淡淡一笑,拿起筆。
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已經毫無意義了。
正如陳思思說的,這樣也許對誰都是一種解脫。
“等等!”
突然,趙銘月喊了一句,隨後動了動嘴唇,又欲言又止。
“怎麼了?”
蕭清鋒和陳思思不約而同的說道。
當然,兩個人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樣的。
陳思思是怕趙銘月臨時反悔,節外生枝。
蕭清鋒以為還有什麼附加條件。
“清鋒,你就不看看協議的具體內容嗎?如果還有其他的要求,都可以和我說,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趙銘月滿臉的負罪感,邊說邊掏出一張金卡放在了離婚協議書上。
不會失望?
這話聽起來與其說是憐憫,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交易。
“你想多了,我的初衷是為了一個溫暖的家,既然家都沒了,別的對我來說,沒有絲毫興趣!”
蕭清鋒看都不看,提筆在簽名處,刷刷兩下就寫下三個剛勁有力的簽名。
順手拿起金卡,稍稍用力,一堆金燦燦的碎沫剛好蓋住了趙銘月的簽名。
“還挺硬氣的嘛,我們總裁留給你的所有財產都不要了嗎?你就等著風餐露宿吧。”
在陳思思眼裡,蕭清鋒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男保姆。
“井底之蛙,杞人憂天!”
提起行李的蕭清鋒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摔下一句冷冷的,耐人尋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