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雲清會,因為自己覺得同門是登徒子,就斬斷了同門的命根,濫用私刑。
他想到了周天元,一個普普通通的親傳弟子,仗著一點實力,就隨意給同門定罪,還奪走同門的靈器。
他們把宗門的法度放在哪裡,把他韓嚴法放在哪裡?長此以往,太玄門中還有幾個人認得執法堂?
“大師兄息怒!”
眾人趕快出聲勸解。
門派中出現這樣的局面,身為執法堂弟子,他們的臉上也是無光。
本來,八大堂口,各司其職。
近年來,神丹堂、神兵堂、靈植堂為宗門立下了許許多多的功勞,特別是神丹堂,他們改良了築基期的很多丹方,將煉丹的產量提高了一成。
執法堂呢?
執法堂不是不盡力,不是不用心,這些年,連金丹長老都抓了好幾個。可是,和神丹堂比,業績差得沒法看。
韓嚴法長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這些都是他的師弟遺留下來的歷史原因。
在他之前,白石道人收了一個記名弟子,叫作楚天行。
這個楚天行不是壞人,德行也沒有缺陷,然而,他是個聖母婊。
他的口頭禪是“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門中弟子犯下再大的錯,只要在他面前流兩滴眼淚,他就輕拿輕放,當事情沒發生過。
尤其是對待女弟子,那是舔得不行。
有一次,一個男弟子被女弟子偷了家傳靈器,將那個女弟子告上執法堂。
結果,在人贓俱獲的情況下,那個女弟子只不過紅了紅眼睛,楚天行就無視了那個女弟子的罪行,反而怪那個男弟子沒有男人的氣度。
“拋開事實不談,區區一件靈器,值得師弟你鬧上執法堂嗎?”
三年前,因為楚天行要閉關結丹,才由韓嚴法接手了執法堂。
“自己師父和師弟留下的爛攤子,我不收拾誰收拾。”
韓嚴法如是想道。
“顧師弟,還有呢?”
他的語氣稍微溫和了一些,不過,這個溫和是對顧興,他依然還是憤怒。
韓嚴法有怒火,顧興何嘗沒有怨氣,他也是受害者啊!
“大師兄,請為十萬外門弟子做主啊!”
他突然離座,衝著韓嚴法一揖到底,發出了請求。
韓嚴法臉色再次變化,他知道,若不是在外門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顧興是不會做出此等舉動的。
“師弟儘管說。不管他們背後有多大的勢力,有多麼厲害的存在,我都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顧興充滿了感激,他帶著顫聲,把外門中的黑暗,外門中的醜陋,毫不留情的撕開了。
“大師兄,實不相瞞,我在外門的十三年,完成任務後,從來沒有拿到過全部的貢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