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嚴法的大好心情,全被一群噴子給毀了。
他的境界還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地步,聽到有人汙衊自己,詆譭自己,也是會大動肝火的。
他捫心自問,從來沒有以君子自居。這個偽君子一說,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他對付對手,能夠偷襲就不正面迎戰,能夠群毆就不單挑,他撒起彌天大謊都可以面不改色。
他所崇拜的,是金光宗主那等為了自己和門派利益無所不為的小人,他從來都不想當君子。
這些人居然誣陷他是偽君子?
嗖!
他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人群附近。
正在開噴的是一個築基後期的弟子,另外有六七個外門弟子旁聽。
韓嚴法聞到那個築基後期弟子身上的酒氣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修士之中,喝酒的不少,幾乎每個修士都會喝,但是會把自己喝得滿身酒氣的,卻是極少。
眾所周知,喝酒,人越多越好,越多越有味道。所以,韓嚴法斷定,這一名內門弟子和楚天行就是酒友關係。
“大...大師兄?”
一個正準備開噴的外門弟子看到韓嚴法,如同看到鬼一樣,嚇得魂不附體,差一點要哭了出來。
他一開口,這一群人就炸了,一個個都像聞到了貓味的老鼠,臉色慘白,看向韓嚴法。
“說啊!繼續說!”
韓嚴法保持著微笑。
“見過大師兄!”
一行人哪裡敢繼續說,都硬著頭皮,對韓嚴法施禮,連那個築基後期的弟子都不例外。
韓嚴法走到那個內門弟子面前,不緊不慢道:“我認得你,你叫鄧傑。鄧傑師弟,我且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排除異己,以權謀私?”
鄧傑早嚇得面無人色。
他想不明白,韓嚴法怎麼突然出現了,不是都說韓嚴法進了大羅道宮的嗎?
“沒,沒有證據。”
他結結巴巴,回答道。
韓嚴法面色一沉,聲色俱厲:“既然你沒有證據,為何空口白牙的胡說?”
撲通!
鄧傑再也支援不住,直接跪了,他哀聲懇求。
“大師兄,我錯了!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那些和他一起的外門弟子見狀,也都心亂如麻。不過,韓嚴法到來時,他們只是旁聽,沒有開口,倒是沒有鄧傑那麼恐懼。
韓嚴法面無表情,開口道:“是你自己說的,那麼我就成全你。從這一刻開始,一年之內,不許你說一句話。你每說一句,時間就延長一年。”
都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但噴子只是少數,不是民,防他們的嘴,還是可以的。
“什麼!”
鄧傑聞言,嚇得癱倒在地。
他等來的是韓嚴法冰冷無情的一句“再加一年”和一片樹葉。
“封!”
韓嚴法屈指一彈,一片寫著“封”字的樹葉就落在了鄧傑的嘴唇上,和血肉連在了一起。
鄧傑眼中充滿絕望,他知道,接下來的兩年,他被禁言了。
其他人看到鄧傑的慘狀,紛紛變色,一句話都不敢說。
即便是這樣,韓嚴法也沒有放過他們。
“你們這些人,一個月之內,也不許說話。誰要是說話了,每說一句,就加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