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吳千聞言,一驚,猛地看向韓嚴法。
韓嚴法的語氣太篤定了,篤定地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韓嚴法道:“我並沒有去過南荒,但是對南荒中的事情,瞭解得很多。五年前,我為了做一個任務,在邊境之處做過一個任務,去過邊境地區。當我回宗之時,便被師父叫去,他為此事狠狠的斥責了我一頓。”
“有一句話,我一直都記在心裡:南荒是一個元嬰真君去了,都不一定回得來的地方。”
吳千臉色狂變,無比的難看。
“元、元嬰真君去了都不一定回得來?”這一句話給他的衝擊,真是無與倫比。
元嬰真君平均六千年的壽元,上能上天摘月亮,下可直達地底黃泉,是天地之間的大人物,除了元嬰大能,還有什麼可以困住他們?
“七百年前,師父遊歷天下,意外踏入南荒。以他老人家的神通,也被困在其中六年有餘,怎麼都殺不出來。最後,還是師父他老人家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南荒修士懾於本門的強大,師父才從南荒逃了出來。”
韓嚴法為了增加說服力,毫不猶豫把自己師父的黑歷史說了出來。
吳千目瞪口呆,他被韓嚴法說的內容給嚇到了。
他一開始還覺得,只要把事情告訴韓嚴法,事情必定能夠得到解決。現在看來,韓嚴法知道了也沒用,他們執法堂的堂主親自去也沒用。
“這麼說,那些宗門的修士,都救不回來了?”
吳千吞了吞口水。
韓嚴法苦笑:“誰去救?怎麼救?要救他們,必須調動本門的修士大軍。然而,修士大軍是用來捍衛昭州,保護本門億萬萬子民的,輕易動不得。別忘了,南荒是昭州、荒州、天州交界處,我們一動,荒州、天州都會跟著動。”
面對南荒,他也很無力。
他師父都差點把命丟在南荒,讓他怎麼辦?為了幾個和他不相干的人送死?
這種死亡,不值得!一點價值都沒有。
“那我們,就不管了?”
吳千低著頭,偷偷看了韓嚴法一眼。
表面上,他在擔心那些被困在南荒的金丹修士,實際上,他心中已經笑開了花。
他也不願意管!
韓嚴法都不想管,不敢管,他拿什麼來管?
韓嚴法瞪了吳千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怎麼可以不管呢?南荒修士的卑鄙陰險,超過你的想象。他們用極品靈脈吸引不到人,就會用其他方式。那些被利令智昏的修士我們可以不管,但是,我們必須保護其他人的安全。這是我執法堂的責任。”
“南荒修士在南荒為非作歹我們管不著,可在我太玄門的地界,沒有人可以為所欲為!”
他的話擲地有聲。
被韓嚴法這麼一說,吳千不禁有些慚愧。
他剛剛的想法,是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就行了,沒有韓嚴法想得那麼遠。
“師兄永遠是師兄,跟在師兄身後,我有太多要學習的東西了。”
吳千心中道。
“不過,此事也沒有我說得那麼簡單。這六十個宗門失去了頂樑柱,它們負責管轄的區域就群龍無首,要天下大亂。接下來,本門要扶持新的勢力上位,接替他們的位置。這件事,就由你、慕容師妹,去找龍虎堂、內門執事堂的同門商議。”
“穩定了局面,你再全力調查南荒修士之事。”
韓嚴法大手一揮,做起了甩手掌櫃。
吳千忍不住問道:“那大師兄你呢?”
韓嚴法沒有回答,只是看了吳千一眼,就閉目養神去了。
吳千秒懂,默默地退下了。
吳千走後,韓嚴法睜開雙目,直直看著殿外,輕聲一嘆。
“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