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需要殺人滅口。
韓嚴法迅速收起傳送符,訕笑:“沒有這回事,絕對沒有這回事。只是,師祖的修為實在太高了,一點點的氣勢散發出來,弟子就承受不住。”
“是嗎?”
玄元道人似笑非笑,他取出一個紋著仙鶴的小玉瓶,給柳沐靈灌起了藥。
韓嚴法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是明白了玄元道人的舉動。
玄元道人不是在殺人滅口,而是給柳沐靈喝忘情水。
忘情水不是忘情之水,而是失憶之水,服下此水,便會遺忘一些事情。
玄元道人打暈柳沐靈,喂其喝下忘情水,是為了防止先天靈寶之事外洩,給韓嚴法帶來危險。
明白了這一點,韓嚴法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他見玄元道人沒有理他,乾脆湊了過去,試圖轉移話題。
“師祖,柳師妹對本門忠心耿耿,應該不會出賣本門吧?”
玄元道人白了韓嚴法一眼,嘴唇動了動,沒有繼續責怪韓嚴法,他理解韓嚴法的反應。
修仙者間的信任是很難建立起來的,他固是韓嚴法的師祖,論及熟悉程度,還遠不如陽俊道人。
師祖只是師祖,不是師父,親如父子的師徒,才存在毫無保留的信任。
“她是不會說,但是要是她被人抓去,搜魂煉魄呢?”
玄元道人告誡起來。
韓嚴法一聽,渾身打了個激靈,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師祖,弟子就不……不用了吧?”
玄元道人笑得很慈祥:“先天靈寶事關重大。別說宗門外,就是宗門內部,都可能有人覬覦。為了先天靈寶的安全,以後,你就留在宗門之內,不得離開一步。”
怕什麼來什麼,韓嚴法剛剛想到這一點,玄元道人就把他最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太玄門出動那麼多人,耗費那麼多的精力,好不容易得到先天靈寶,怎麼可能允許韓嚴法到處亂跑?
韓嚴法要是離開宗門,就等於一個三歲小孩抱著金磚走在鬧市之中,時時刻刻都有被人打死的危險。
韓嚴法想要說些什麼,玄元道人不願意聽了,他揮了揮手,乾綱獨斷。
“你不必說了。此事,便是白石知道了,也一定是贊同的。除非,你能掌握望鄉臺,或者能把望鄉臺取出來。不過,本座想,你做不到這一點。”
韓嚴法有再多的意見,再多的看法,也說不出來了。
他何嘗不明白,玄元道人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以他的資質,就是不離開宗門,一直苟在執法堂,苟成元嬰真君是不會有任何問題。
如果他身懷先天靈寶的訊息走漏,他只要離開宗門,必定會遭受死亡。
胳膊拗不過大腿,韓嚴法也想好好閉關,為自己凝嬰打造根基,便點頭道。
“弟子聽師祖的便是。”
“嗯!”
玄元道人這才滿意的點頭,意味深長道。
“在回宗門之前,我們要演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