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嚴法明知故問。
李時貞苦笑,此時此刻,他儼然成了被審問的人。
他嘆息一聲:“一直都知道。”
韓嚴法又問:“那麼,師叔對長生谷的罪行,也是一清二楚?”
李時貞點了點頭。
韓嚴法閉上雙目,復又睜開,眼中已經是冰冷至極。
“請師叔到執法堂問話。”
他手持賞善罰惡令,言辭不容拒絕。
被韓嚴法如此逼迫,李時貞也生出了怒意:“嚴法,往日師叔待你如何?”
韓嚴法表情冷漠:“師叔待弟子如何,並不重要。師叔只需要入執法堂,到時,掌教自會前來問訊。”
身為執法弟子,怎能因私廢公,那樣,和李時貞有何區別。
可能在李時貞眼裡,他的弟子才是弟子,那些外門弟子受些壓迫,受些委屈沒什麼。
韓嚴法卻從無這種想法,門規面前,人人平等。
李時貞所有的憤怒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無力,他轉過身,面向韓嚴法。
他是一箇中年人,標準的國字臉,方方正正。
“像,太像了,你和白石師兄一樣。我始終是不如白石師兄。”
李時貞心生疲憊,賞善罰惡令面前,他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該來的還是要來。本座就去一趟執法堂。”
山腳下,戰天雲一行人還在等待,猛然間,眼睛最尖的戰天雲看到韓嚴法,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韓嚴法走在最前面,李時貞抱著蕭長生走在後面,這一幕卻是出人意料。
“李師叔!”
“李師兄!”
一行人見到元嬰真君出現,都不敢怠慢,上前行禮。
韓嚴法便道:“請姬師叔將李師叔、蕭長生二人押回執法堂。”
“什麼!”
戰天雲等人大驚。
不是去抓蕭長生嗎?怎麼連李時貞一起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