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什麼？
方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傷感和釋懷，一聲嘆息，道：“不過是前世的一些舊事罷了。”
系統聞言愣神，沉默半晌，最終卻什麼都沒說，他能夠聽出方穹的抗拒之意，方穹不想說，他自然也不會去逼迫方穹說。
前塵往事，本就已經成了過去，知道與否，不重要。
從虛無之中跟隨方穹重生，跟在方穹身上幾十年，系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方穹擁有前世？
只不過，方穹從未去說過，他也從未詳細的問過罷了。
“前塵往事，早已成了過往雲煙，何必再去牽掛？何必再去留戀？縱然不捨，也回不去了。”
系統一聲嘆息，勸慰道：“你穿越虛無之時，靈魂強度還不如之前，那是純粹的凡人，如今時間過去二十多年，你的那些親友怕也早已經老去，而且，你自己也說不出你所在的世界是哪一個世界，中間還需要穿梭虛無，就算是我，也無法幫你，而待到你修煉到哪一步的時候，你前世所在的世界，怕也是過去無數歲月，就算回去，也來不及了。”
“別說了！”
方穹聞言沉默良久，最終嘆息道：“你說的那些，我何嘗又不明白呢？過去的我，總是有些奢望，奢望能夠回去，但是我自己也知道，那不過是夢，是一觸即破的夢，而今，這靈魂昇華，倒也徹底的點醒了我，既然過去了，那就過去吧，珍稀現在，把握未來，這才是根本。沉溺在過去，終究是辜負了現在和未來。”
“你想怎麼做？”系統聞言問道。
“我想修行，你所說的那踏入終極，我也想踏上去看看，那裡的風景究竟有多美！”
“一直以來，因為前世，我辜負了太多，爸媽對我愛到了骨子裡，我卻依然想著前世的父母不敢對他們放開心扉，反而以優異的成績，財富，去報答他們，我錯了，他們要是根本不是那些。”
“一直以來，因為前世，縱然是睡了柳沁，我卻也不敢放開自己的內心去喜歡她，唯恐將她當成替代品，我錯了，沒有人是別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
“一直以來，因為前世，我幾乎所作所為都是漫無目的，本可以依靠重生的眼光，賺取大量的財富，卻自以為是，處處求得開心就好。”
“一直以來，因為前世，我自以為與眾不同，不交朋友，活的孤僻，但是人與人，沒有什麼不同，我自作聰明，以為眾生皆醉我獨醒，其實別人是我眼中的傻子，我也不過是別人眼中的傻子罷了。”
“也是時候放開自己了！”
“正如我前世所看一句話，從今往後，我這一生，不問前塵，不求來世，只求轟轟烈烈，快意恩仇，敗盡萬界英傑，笑傲諸天神魔！”
說到這裡，虛空生電，雷霆炸響，清風拂面，聯盟總部地下核心空間中，亮如白晝。
方穹背後，脫胎換骨之際長出的長髮隨風飄蕩，讓他看起來出塵之氣更盛，猶如在世謫仙。
“你終於悟了！”
系統長出一口氣，忍不住為方穹而感到高興。
這一天，太久了。
重生至今，二十餘年，系統知道方穹重感情，猶如他兒子一般，這也是他最欣賞方穹的地方。
但，過去的終究過去了，他一直等待著方穹醒悟，這一日終於來了，也不算久等。
“我見證了我兒子輝煌的一生，但卻在他最終踏入終極之前被迫進入虛無，這讓我很是遺憾，方小子，從今往後，我全力助你，我要親眼見證一尊終極誕生！”
“好！”
方穹聞言大笑，抬腳走向電梯，連續點選幾下之後，從地下核心空間中向著上方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