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發現了愣在門口的他,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熱淚盈眶的將他的名字脫口而出!
此刻,她多想奔上前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而,溼透的衣衫,渾身的傷痕,讓她也同樣愣在原地!
兩人相對無言,只是默默的彼此相望,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淚光!
一位拿著筆錄而來的民警打破了二人的尷尬,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顧清北,然後開口說道:“許諾,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幾個人承認是他們對你進行了騷擾,在之前還搶了你的揹包,摔傷了你!鑑於他們的行為,我們可以判定,你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對於你的行為免除處罰!你在這裡籤個字就可以走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清北,突然憤怒的低吼道:“對她免於處罰就了事啦?你們要如何追究傷害她的人的法律責任?她被傷成什麼樣子了你們難道看不見嗎?我要求他們道歉!立刻,馬上!”
民警被顧清北突如其來的憤怒嚇的連連後退,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長,長官,我們肯定會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的,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我們會對當事人進行罰款500元,並處以7天行政拘留的處罰!”
“他們給一個女孩子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只是按照治安管理處罰?你們沒事吧?他們搶劫,搶劫了你懂嗎?那是刑事責任!”
顧清北更加憤怒了,一向溫文爾雅的他,今日徹底的失去了冷靜,不停的質問著辦事民警。
許諾見顧清北真的動了氣,急忙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道:“算了吧清北哥,我那揹包,反正也不值什麼錢,只是身份證還在裡面,辦起來會不會很麻煩?”
“您聽見了嗎?受害人的揹包在哪裡?您有替她尋回嗎?他們有交代嗎?”
警員被顧清北問的一愣一愣的,只能不停的搖著頭。
正當顧清北準備再次發脾氣時,巴圖爾所長終於趕了回來。
見顧清北在不停的質問著自己的警員,巴圖爾急忙上前詢問了情況。
還不等那警員開口,顧清北就不悅的質問道:“巴圖爾所長,我是否有權知曉對許諾造成侵害的犯罪嫌疑人究竟會被怎麼處罰?”
巴圖爾有些措不及防,在他的印象中,顧清北雖然一向做事嚴謹,但也彬彬有禮,對戰友,朋友,一向客客氣氣,從未向今天這般凶神惡煞過。
他只能肯定的點了點頭。
顧清北得到了肯定後繼續追問道:“我若是沒聽錯,那幾個犯罪嫌疑人,不僅搶了許諾女士的揹包,還對她的人身進行了傷害,而後非但不知悔改,還對許諾女士進行了騷擾?你們竟然想以治安管理處罰來懲罰他們?他們是在犯罪!刑事犯罪!根據我國法律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物的,處三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不論金額多少。這只是基本犯罪的量刑!”
“啊?這,您這高材生,對法律的常識那肯定是紮實的!我們也肯定會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刑事處罰的啊,這怎麼還勞煩顧參謀給我們普上法了呢?哈哈哈!”
巴圖爾所長尷尬的笑著,不明就裡!
“您的警員剛才可不是真麼說的!”
顧清北不悅的說道。
“啊?”巴圖爾笑著回頭拿過來了那名警員手裡的材料,快速的看了一遍。
隨後,他的臉色鐵青,憤怒的將材料摔在了那位警員的手上道:“胡鬧!誰叫你這麼量刑的?”
那警員竟與巴圖爾所長小聲嘀咕了起來,然而巴圖爾所長顯然不吃這一套的怒吼道:“天王老子的兒子也得守法!你這是在包庇罪犯!”
巴圖爾氣憤極了,轉身對許諾和顧清北嚴肅的說道:“顧參謀,許諾姑娘,你們放心,有我巴圖爾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姑息!這樣,你給我點時間,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們個交代!我先去問問那幾個巴郎子,把人家姑娘的揹包扔哪去了!你二位稍等!”
說罷,他氣憤的推著那位警員離開了,顧清北這才來拉著許諾往詢問室外面走。
沒走幾步,顧清北就感覺到了許諾的異樣,她跟在自己的身後一瘸一拐,彷彿舉步維艱!
顧清北迴首焦急的詢問許諾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許諾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顧清北停下腳步,仔細的觀察著許諾身上的傷勢。
他發現,許諾的膝蓋和腿上有著多處擦傷和淤青,但她艱難的步履顯然不是這些傷痛造成的。
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把抱起了渾身溼漉漉的許諾,朝著一排椅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