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站著本是已該死之人,但為什麼……
“啊……”人群中爆發出一聲尖叫聲,緊接著無數尖叫聲四起,大家踩著慌亂的步伐四散逃竄,僅留一下個渾身動彈不得的古夫人。
她的兒子明明已經……為什麼?
……
遠在千里之外的長白山下。
朝衍喜眉笑眼嘴裡哼著小曲,心情好的不得了。
那天晚上他把那古乾景狠狠折磨了一番,現在一想起他當時那痛苦扭曲的面容, 心裡就樂的不行。
但這遠不及他在幾百年前那一場戰鬥中所受的恥辱,現在不過只是要了點利息而已。
雖然當時他手無縛雞之力,他也有種仗勢欺人的感覺,但怎麼說呢,把他碾軋在地上,那感覺就是好,管他有沒有還手之力。
當時若不是那玉佩開始蠢蠢欲動,他可能還會再折磨多些時間,讓他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朝衍坐在太師椅上,翹起二郞腿,朝旁邊的人呶了呶嘴:“誒,你怎麼會那麼肯定古萊香會用自己的命來換古乾景的命?按理說古家那生活如此安逸,就算死了一個,不還有兩個哥哥疼她,況且還有愛人,要什麼有什麼,這樣的生活沒人想放手吧!”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眼簾眨動,俊臉微微抬起,英俊的面容修長的頸項,在晨曦的對映下構成一條完美的曲線。
男人輕咳兩聲,看著一輪初晨, 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個字:“心。”
“心?”朝衍疑問出聲。
“越是放在心上的人,就越捨不得他死。”古萊香以前或許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但經這些麼多年相處,她體會到了什麼是親情,愛情,友情,人性但凡扯上情,那她就擺脫不了情字的困擾。
朝衍還是不明白,他摩挲著下巴,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那為什麼殺的不是傅承屹?按理來說,她不是更喜歡傅承屹嗎?”
他的話剛落,旁邊的男人立馬射給他一個凌厲的眼神。
朝衍忽然抖了抖身體,趕緊陪笑臉道:“說笑的,說笑的。”
怕他不信,又補充道:“況且他那身體,不是靈術能操控,跟他比起拳頭我可能打不過,嘿嘿……”
……
古乾宇失魂落魄的把古萊香帶離那吵雜紛擾的地方, 他不顧眾人怪異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把古萊香放到後座裡。
古萊香的軀體經過一個晚上的置放,身體逐顯涼意, 古乾宇手碰到她微僵的手時,神色明顯僵滯了一下,而後很快又恢復正常。
慢慢退出車外,像是怕她著冷著似的,他動作機械的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小聲道:“妹妹,二哥帶你回家,咱們有事回家再說。”
做完這一切古乾宇才放心的坐進駕駛室,坐在駕駛室的他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古萊香,確定沒什麼問題,深呼吸一口氣調整情緒,發動車子,慢慢的駛離。
他的車子剛離開,傅承屹的車剛好駛入,兩車擦車而過。
傅承屹的車剛停好,便迫不及待的衝進去,從他醒來那一刻,那一顆心就一直處於惶惶不安的狀態中,他害怕小丫頭會做什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