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萊香拉著洪青青坐在樹蔭下,從她們身邊路過的人,都要喊她一聲要不要一起練,古萊香都笑笑拒絕。
這些運動專案她已經不看在眼裡,而且她今天被壓榨一天,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幹,只想放鬆放鬆自己。
“香香,你最近都在幹什麼, 感覺你好忙的樣子。”洪青青又伸手往她口袋找吃的,摸了好一會,終於摸到一包餅乾。
“沒什麼啊,週末的時候跟朋友們去打CS。”
洪青青怔了一下,隨後爆發,一把摟過她的脖子問道“什麼?有這麼好的事,你怎麼也不帶上我,太不夠意思了。”
“是不是珍珍。”
陳珍珍最近這幾天話很少,今天整個人精神恍恍惚惚,上課時也完全不在狀態,就連現在體育課也提不起精神。
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知後覺的應了句,好,便沒了下文。
洪青青放開古萊香走到陳珍珍身邊,關切的問道“珍珍,怎麼了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你要有事就跟大家說,別一個人悶在心裡。”
“沒事,就是有點頭疼。”珍珍臉上含著淺淺笑意,搖了搖頭,但眼底下滿是憂緒。
古萊香不停的往嘴裡塞東西, 緩緩轉過頭,發現她臉的異樣,她歪低腦袋將她看的更清楚些。
這一看,她停下手中吃東西的動作。
雙手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端詳著。
珍珍她面相的父母宮低陷,眼上下胞俱現赤色,家中父母恐生事端,右邊月角屬母泛青黑,她母親必是出了事,左邊日角屬父,日星高照,大旺。
一衰一旺,不對,她月角低了,怕是父母感情出了問題,珍珍不開心的原因估計就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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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陳珍珍沒有回家,而是自己打了車去醫院。
來到醫院後她又不敢進去, 站在醫院大門無助聳拉著腦袋,身上瀰漫著消沉的氣息。
路過的人只是看看了,沒有一個人過去勸慰, 這種情況他們見的太多了,無法徹底幫人解決問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陳珍珍不敢上去,她無法面對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那個女人趁她住院這段時間,已經住進她們家,立起了女主人的姿態,爸爸對她亦是言聽計從,寵愛有加。
她一直想不明白一向溫和寬厚的爸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讓她感覺完全陌生的爸爸。
事情要從上個星期說起,她爸爸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說要跟她媽媽離婚,娶那個女人進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這兩母女徹底整懵了,明明昨天還美滿和睦恩愛有加的夫妻,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喊離婚?
那段時間媽媽的身本來就不好,她爸爸帶了那個女人回來後,徹底把她媽媽氣進醫院。
這一進去就不得了,又被查出得了癌症,還是晚期,這好端端的身體怎麼就癌症晚期了?
接二連三的變故,把她打擊的臨近崩潰,她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姑娘,這些變故她無法承受,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現在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每晚都睡不著,睡著了也會在惡夢中驚醒,被折磨的身心疲憊。
她媽媽現在還在醫院化療,她爸爸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草擬離婚協議,一定跟她媽離婚,無論她怎麼勸說他爸爸都不聽。
她無法接受,想逃避,卻不知道該往哪逃,站醫院門口,她感覺自己就像被世界拋棄了,想哭又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