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渾濁的眸子顯露寒光,眉宇間微微蹙起,對此事頗為厭煩,事情他解的差不多,無非就是女孩的嫉妒心作祟,到處詆譭他人。
但這也得分人,往日這種事情壓根擺不到他面前,但那不長眼的孫女惹了不該惹的人, 卻不自知,還敢來求情。
若是其他人早就不知道飄在哪條江面上了。
老爺子哀聲嘆氣,苦口婆心的道“老五,她除了是我孫媳婦之外,她還是古老頭的孫女,你不知道他有多寶貝這個孫女。”
傅恆也意會到老爺子這句話的意思,可是。
“要是讓他知道你女兒汙衊她孫女,那就不是一個腦震盪的事了,趕緊把人送走,一天天的不長腦子,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話不該說,她不知道嗎?自己管教不善,就得為她的行為買單。”
傅恆緊繃著臉,咬緊後槽牙,緊了緊拳頭,聽到此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老爺子不會幫他。
雖然心有不服,但還是乖乖把嘴巴閉上,之前他也以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鬧嘴而已,萬萬沒想這是古家的掌上寶貝,一個莫名的私生女。
可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丟到國外去, 她還怎麼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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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古萊香趁著月黑風高,隔壁沒人,又獨自一人,來到牆角下,利索翻過高牆。
主要她是懶的跑外面,圍牆就在院子裡,何必要兜一個大圈子,還是翻牆來得快。
“.”
一縷縷清風拂過大地,漆黑的夜空,幾許繁星閃閃,顯露出萬籟俱寂之聲。
“你說你是被人害成這樣的?”一道驚詫的清脆聲響起。
古萊香穿著一身白粉相間的睡衣,長髮綁起兩條小辮子盤成兩隻小球球,席地盤腿坐在雪狼面前,一雙小手撐著溫柔恬靜小臉,眸眼清亮有神,夢幻又甜甜的可愛。
“那你原來是什麼人?”
雪狼繃緊全身齜了齜牙, 那狼眼透著悲沮, 閃過異樣的情緒,整隻狼像是蒙上了層面紗, 像是在回想那段久遠而不堪回首的記憶。
低沉的聲音緩緩而道“你聽過天巫族嗎?”
“天巫族?”古萊香低聲喃喃,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沒聽過。
雪狼並不意外,只是再不找人說說他自己都快忘記了何為天巫族了。
他口吻略帶著譏諷說道“或許在幾百年前吧!在渠東山有一個天巫族,我原是天巫族的最有天賦的少祭司,也是最有可能繼續大祭司之位的其中一位。”
“老祭司年歲大了,身體不太好,很多祭祀節已經無法主持,便打算主持最後一個祭祀節,便把位置傳給下一代,我是候選人之一,我是老祭司一手帶大的,他心中更偏向我,但那時我太過於年輕,老祭司怕傳位於我,不能服眾。
“剛好那時,族裡接到外界求助,需要出動一位祭司,老祭司便讓我去,也算是對我的一次歷練,只要我能將此次的祭祀主持好,就是一件大功德,能更加的順理成章把位置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