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百人中,有的是前幾任的肥城縣令收押在蒙樓黑牢的,也有的是衛忠親自下令,關入蒙樓黑牢的。
此時,這許多人在臨波府知府到了肥城之後出現,顯然是蒙樓黑牢的事情爆發了。
衛忠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足顫抖,肝膽俱裂,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的從臉上留了下來,汗光墜地,怦然有聲,且背後的衣衫都因汗出如漿而被浸透。
臨波府知府這些日子裡,已經暗地裡收集了不少有關肥城縣令衛忠徇私枉法的事情,對衛忠的早已看不慣,只是苦於沒有證據,這才沒有直接拿下衛忠。
“衛大人,見了他們,為何你驚嚇至此?莫不是,其中含冤待雪者,有你親手製造出來的冤假錯案不成?”臨波知府的聲音傳來。
衛忠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這麼多人,同來肥城縣衙,許多冤案,一查即明,衛忠自知這一次自己在劫難逃,跪倒在地,口呼救命。
臨波知府道,“饒命,饒命?衛大人何來此言,本府轄下諸多縣府中,唯有肥城一縣,歷任縣令在任的時候,都是政治清明,路不拾遺,人人安貧樂道,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件冤案,乃是眾縣之表率,朝廷之楷模,就算是衛大人在任期間,那也是一片祥和,百姓安居樂業,何來饒命之說?”
衛忠道,“大人,小人上任以來,雖然盡忠職守,可是世間事情錯綜複雜,也有著許多,是我做不好的,這些人中,都是本縣的走失人口,本縣未能尋他們歸來,使他們流落在外,是本縣失職,還請大人治罪。”
“我願意辭官歸田,以贖罪過。”
到現在為止,衛忠還不知道臨波府知府到底掌握了多少自己的犯罪證據,此時避重就輕,說出自己的失職之罪。
想趕緊抽身離開官場,只要自身平安,透過打點,自己將來或許還有著青雲直上的機會。
臨波府知府道,“失職,你可不止是失職之罪,衛大人,有人告你勾結本地土紳欺壓百姓,強搶民妻,更是害人性命,你認不認罪?”
衛忠強辯,“大人,絕無此事,定然是不良小人陷害本縣,還請大人不要聽信謠言。”
臨波知府道,“是不是謠言,一審便知,如今苦主盡到,本府開堂審案,來人吶,升堂!”
當即傳令升堂,臨波知府起步離開,到了大堂之上。
衛忠一臉煞白,使了眼色,當即有著親信就要離開肥城縣衙,卻是被臨波知府帶來的人,給半路截了下來,押入大牢,不容他外出。
“威武!”
“威武!”
“威武!”
“威武!”
聲音洪亮,充滿了威嚴煞氣,風火棍齊齊敲動地面,噹噹噹的聲音大作,作奸犯科的人聽聞此聲,心驚膽戰。
“帶陳阿炳!”
“帶陳阿炳!”
“帶陳阿炳!”
陳阿炳上堂,跪在一旁。
臨波府知府在肥城縣衙大堂上坐定,喝道,“陳阿炳,你狀告肥城縣令衛忠與肥城豪紳王大龍沆瀣一氣,害你妻子性命,可有此事?”
陳阿炳道,“此事千真萬確,許多百姓,都親眼目睹,還請青天大老爺為小民做主,給亡妻一個交代,小人下輩子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大人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