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目前的舉動,無疑是燒的一壺好茶,大概只有這個妹控談懷戎察覺不到吧。
身旁的何安樂也在小聲唸叨,「這要是不知道他們是兄妹,我還懷疑這是你情敵呢?」
看,這就是當局者迷。
宋愉毫無威懾力地白了她一眼,語氣微微冷厲,「別亂說。」
這樣的話暗自吐槽就可以了。
不過為了完成談懷戎對妹妹好的心願,宋愉還是拉起陶桃的手,說服她接受藝術照。
「沒關係的,你就當作是在玩,大四喜不會對你有太多要求的。」
拿著肥皂水吹了個巨大的泡泡,何安樂也歡快道:「對啊對啊,大四喜的風格是自然派的,不需要緊張,自然些就好了。」
都在鼓勵她,要是再拒絕就顯得不識好歹了,陶桃見好就收,答應了下來。
只是她的衣服不大符合大四喜對於這次藝術照的要求,何安樂拿出了自己準備的衣服。
女試衣間。
「嫂子,後背的拉鍊,我好像拉不上。」
陶桃撩開長髮,背向宋愉。
光潔白皙的後背上,肩胛骨的位置,一塊淡黑色蝴蝶形胎記十分顯眼。
這在女孩身上是很難見的,宋愉不由地伸手點了下,開口問,「你這胎記是天生的嗎?很特別。」
說著她給她拉上拉鍊。
陶桃轉過身,神情羞澀。
她直接搬出談懷戎以前說的話:「我以前還以為這是撲稜蛾子,但二哥說那不是什麼撲稜蛾子,是一隻小蝴蝶。」
「二哥還說以前媽媽說我是最幸運的小女孩,是蝴蝶仙子。」
話音落下,沉默了幾秒,她又沮喪地垂頭,「可惜我都不記得了,只能聽二哥口述。」
真的像一個忘記了美好記憶而失落的鄉村女孩。
宋愉一時恍然,忽略了自己對她的懷疑,不由得安慰道:「沒關係,懷恩失去的,談懷戎他一定會幫你找回來。」
陶桃聞言又笑了起來,真心實意地笑。
她羨慕懷恩有這樣的家人,只可惜不是她的,想著,她眼裡的亮光褪去。
收拾好著裝,陶桃走出了試衣間。
一同換衣服的何安樂聽到她們的談話,也探出頭來,開玩笑似的說:「我也有個胎記來著。」
怎麼?今天這胎記是紮了堆嗎?
要不她也去紋身店賜個胎記合合群?
隔著遮光布看著試衣間對面的紋身店,宋愉認真思考這個行為的可能性。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信我。」何安樂拉開後背拉鍊,揹著身退到宋愉面前,「你看你看。」
的確,何安樂的後背上也有一塊明顯的黑色胎記。
只不過相比於胎記,更引人注意的是她背上崎嶇不平的疤痕,胎記就在那疤痕之下,模糊了形狀,像一團扭曲的墨,看起來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