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昏黃的篝火,尤里安微微發著呆,
他感覺到了鐵刀的善意,但是他還不夠清楚,那份善意下掩蓋的是怎樣的期許,他還很年輕,雖然實力已然不弱,但是這一切卻並非是在諾克薩斯的軍隊生涯中歷練而來。
他見識過德瑪西亞的勾心鬥角,可是那與他現在面對的,完全不同。
所以他有些迷茫,也有些...沉重。
而就在這時,紮營的森林遠端突然傳來微小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金鐵發出碰撞的脆響,而後更是傳來了呼號叫嚷聲,
而就在這時,頭頂的天空升起了一枚訊號彈
訊號彈拖著明晃晃的焰尾直上天空,將漆黑的夜色映照出一片光亮,也映在了尤里安的瞳孔之中。
“出事了!”
尤里安猛地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長匕。
匕首連刃帶柄長不過七十厘米,泛著血色的刀柄與鋒銳的利刃都顯示出它製作工藝的精良。
這是加入血色精銳後得到的匕首,與之配套的還有制式的盔甲。
尤里安握緊了匕首,體會著熟悉的感覺,心中多了一抹舒適。
對,就是舒適。
比起在德瑪西亞時,被迫選擇的短劍,當尤里安重新握回匕首時,他感覺到的只有愜意。
那如臂使指的感覺,讓他信心倍增。
“踏...”尤里安握緊匕首,邁開大步,尋著聲音的源頭衝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一眾休憩的血色精銳士兵也紛紛醒了過來,銳雯握著符文闊劍,大聲的喚著其他人,而自己則追著尤里安的身影衝了過去。
訊號彈在天空劃過一道長長的軌跡,尤里安目測一下距離足足有千米之遠,這讓他有些焦急。
鐵刀說十六有特殊的感知技巧,能感知很大範圍內的敵人,而這裡又是諾克薩斯的領地,所以儘管是在執行任務,但是一眾血色精銳們並沒有將警惕提到最高。對於十六跑遠偵查,也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讓他攜帶了一枚訊號彈。
可是現在訊號彈就在遠處升起,就證明遇到了無法對抗的敵人,這讓尤里安心中焦急的同時卻也有一絲疑惑,
有敵人侵入到諾克薩斯本土?還是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為何訊號彈會在那麼遠的地方發射?
一切都不得而知。
可是就在千米遠的樹林中,揮動著手中的短刀,代號十六的男人可是異常的苦澀。
作為血色精銳的一員,還是代號前二十的預備役成員,他的實力在諾克薩斯的軍團中也算是頂尖的,
而今夜,本來也只是例行守夜,感知異於常人的他也並沒有太過在意,隨意的用魔法感知探視了營地周圍後,望著漆黑的夜晚,他便準備去打些野味吃吃。
可是就在他一路向東搜尋之時,卻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微小的波動。
這股波動十分微弱,若非是他的天賦,恐怕也難以察覺,這也讓“吊兒郎當”的他瞬間警覺了起來。
向著目標所在的位置悄悄摸去。
作為一名老兵,還是擅長偵查的老兵,十六對潛行那是再熟悉不過了。悄咪咪向前潛伏到感知中波動前行的位置附近。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後,他的聽覺中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他知道,那是靴子摩擦地面的聲響。
伏在了樹叢中,十六悄悄探出了頭去。
一個男人。
一身水藍色綢衣,腰佩長劍,面色沉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