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武者交手，通常也會經過數百招、乃至上千招，等到雙方氣力不支的時候才能分出勝利。
修仙者自然也是如此。
除非跨境界壓制，否則就算化神巔峰的陳曦，也不可能在兩三招內取走玉寰天尊性命。
天都為何能夠反覆承受陳曦的攻擊？
還不是因為他們集合了船上所有人的力量。
數千名金丹以上的修仙者以周天星斗大陣為媒介，將大陣中的每個人都匯聚在一起，大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再舉個簡單的例子……
如果將陳曦的攻勢比作洪水，那麼天都眾人便是一座大壩。
洪水一次次的沖刷，大壩一點點的潰爛。
等到大壩再也無法承受洪水的衝擊後，整座大壩就會立刻崩散瓦解，徹底消失於滔滔洪水之中。
那麼問題來了……
天都集合了所有人的力量，都只是勉強支撐了一時半會兒。
眼前這個僅僅化神中期的拓跋業，為何卻能夠硬接陳曦一劍而不受絲毫損傷呢？
要說其中沒有貓膩，那又怎麼可能呢？
陳曦心念一轉，頓時就明白了拓跋業為何能夠接住自己這一劍。
原因倒是很簡單。
因為……
有高人暗中相助！
摺扇是沖虛真人的本命法寶。
沖虛真人本身又是至尊級別的存在，能夠像陳曦那樣自由穿行虛空。
由於他一直藏匿於虛空中，本身並未在主位面，所以就連陳曦也無法第一時間發現他的存在。
“沖虛真人？”
聽到拓跋業的話後，陳曦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並冷冷問道：“你不是拓跋家的人？”
聞言，沖虛真人卻是呵呵一笑。
臉上笑容恰似春風和煦，倒是與陳曦臉上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朽名號沖虛，乃太微垣玉清洞天掌教是也。”
玉清洞天？
這個名字陳曦早已從重華口中聽過。
所以聽到老者的自我介紹後，陳曦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想來玉清洞天便是太微垣最強的一股勢力了吧？
以拓跋家現有實力，即使加上天都，他們也根本無法承受陳曦的怒火。
拓跋業很聰明，同時也很貪婪。
就像拓跋珪一樣。
這是人的本性。
拓跋業收到訊息的一瞬間，就開始反覆斟酌其中的得與失。
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有經受住誘惑，做出和拓跋珪一樣的選擇。
利益總是與風險並存。